“手藝？”林九迷茫了。
“哎..年輕人誌向遠大一點嘛。”我轉動著樹枝，“沒有手藝怎麼生存啊，以後你怎麼賺錢娶媳婦兒呢？”
“..錢..小姐需要錢嗎？”林九眨巴眨巴迷惘的大眼睛。
我扶額，“你不需要啊？”
“而且重點不是錢！是生存的能力啊親！”我給他點出閱讀理解的方向，“現在怎麼說我們也自由了，我..咳，我是女孩子啊，混吃等死什麼的無所謂了，但是你是男孩子啊，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你就沒有什麼想做的嗎？”
林九看著我，好似沒聽懂我的話。
這孩子..我黑線，給他舉例，“你就拿溫棉來說，他可以學醫，以後做個大夫，最起碼餓不死，你類，你有什麼想學的嗎？稱這幾年我還有點閑錢，也有功夫，我可以幫幫你啊，等過幾年我不在這了，你在學誰幫你操心啊。”我鼓舞道：“所以，你有沒有以後的人生目標？”
“小姐要走去哪裏？”林九提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我…我真是服了你了。”仗著是黑夜，我肆無忌憚的給了他一個毫無形象的白眼，“不是走不走的問題啊，再說了，我就是不走，你也不可能跟著我一輩子吧，你現在也不小了，早晚也得成家啊。到時候你還想帶著你一家老小吃我的啊..”
“..我好像懂了..”林九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小姐..是需要錢嗎？”
“..喂..”我嘴角抽搐，看著林九一臉認真的樣子，“好吧好吧，在下輸了，是啊是啊，我就是需要錢，我們也不能坐吃山空啊，你有沒有能長期掙錢的法子啊？”
“…呃…沒有。”林九的回答十分幹脆。
“..所以呢，我的意思就是讓你想一個。”我微笑，“或者學點手藝啥啥啥的都可以，我們總要為長遠考慮。”
“知道了..”林九十分認真的點點頭，“屬下會想辦法掙錢給小姐的！”
“喂！不是給我啊！是你自己..算了。”看著林九耿直的眼神，我選擇放棄掙紮，“就當是給我的吧，反正我也會幫你攢著，到時候給你娶媳婦兒用。”隻是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等到你娶媳婦兒的時候了。
“..小姐。”林九抬眸，語氣有些低沉，“為什麼總想把我往外推呢？”
“什麼？我沒有啊。”我條件反射的回答。
林九看著我不語，漆黑的眼眸濕漉漉的。
“啊啊，你說那個啊。”我扯下魚身上的一塊小肉，塞到嘴裏，大概熟了？我不確定，肉質軟嫩，不好分辨生熟，我還是再烤一會吧，“那不是往外推你，隻是你也不小了啊，我想讓你不要虛度光陰，早點打算未來而已。”
“你都十五六了，若是父母皆在，估計也該定婚了吧。”我換一隻手托下巴，看著林九，“隻是現在你跟著我風餐露宿的流離，但我也不能耽誤你啊，一個人的年輕時光是有限的。你說，對吧。”
咦，為啥我有種人生導師的感覺。
林九沉默了好一會兒，半晌，才抬起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認真看向我。
“我就不能一直跟在小姐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