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也足足花了三時間才抵達山頂。
山上，空無一物，入目處皆是冰雪。
但就在他們兩抵達時，冰雪大地顫動起來。
嗡嗡嗡
片刻後，前方冰雪裂開，一道道青光噴湧而出。
在這青光中，浩瀚的氣息宛若海潮，朝四麵八方澎湃擴散。
轟隆！
猛地，一具鐫刻著不朽符文的青銅古棺，從地麵緩緩浮了出來。
在古棺底部，左右分別刻著一頭蒼龍和一頭黃龍，似乎象征著什麼。
“你們來了。”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古棺裏傳出。
這聲音很平靜，卻蘊含著一股莫大威壓。
這威壓，越了林牧生平所遇到過的一切生靈。
甚至，就連隕落的白靈域，比起這威壓都要遜色幾分。
“鳳舞拜見青。”
葉鳳舞雙手舉到頭頂，跪拜下來。
“青在上。”
林牧沒有跪下，但也雙手合十行禮，保持著尊敬。
轟隆隆
棺材蓋緩緩往旁邊自動推開，一道身影從裏麵漂浮出來。
這是一個男子。
灰色布衣，氣息普通，如六旬老者，若走在街上，絕對會被人當做尋常老人。
唯一特殊的是，這老者極為幹淨，渾身上下找不到一滴塵埃。
他的眼睛也很明亮，不像普通老者那樣渾濁，這和林牧有點相似，清澈看不見雜質。
若不同，則是林牧的眼睛像稚子，他的眼睛裏則找不到任何情緒色彩，好像晴朗無雲的空。
這男子，正是亙古青。
“她怎麼樣了？”
青盤坐在棺材上，看著林牧，聲音滄桑，問了句很莫名其妙的話。
“她？”
林牧一愣。
青似乎沒聽到林牧的疑問語氣，慢慢道：“四個紀元前，蒼土與神秘世界碰撞，裂開一道縫隙，她來到蒼土，與我有一麵之緣。”
聽到這話，林牧頓時反應過來，青的是白靈域。
四個紀元前，隻有白靈域來過蒼，那神秘世界，的無疑是當年的仙土。
隨後，林牧沉默了一會，神色複雜道：“她隕落了。”
青也陷入短暫沉默，接著起其他話題：“此次你助鳳舞完成祭儀式，於青世界有大功勞，可有什麼想要的？”
“難道我想要什麼都行？”
林牧眼睛微亮。
青行事，果然很不錯，盡管這次幫葉鳳舞完成祭儀式有些被迫，但他事先也得到不少好處，如今事後還有報酬，這實在不錯。
“在我能力範圍內，東西隻能要一種，問題可以問三個。”
青道。
“那我先問三個問題吧。”
林牧看著青，道出一個很久以來的疑惑：“真祖之上，在我所來的世界，有人謂之仙，有人謂之神，在青世界則謂之，我想問的話，仙、神和，到底是什麼境界？”
青了兩個字：“大羅。”
“大羅？”
林牧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魂體越一切空間，永恒逍遙自在，即為大羅。”
青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