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拳會,有弟子兩千餘,總部一千五百多,沒想到一之內,竟慘遭滅門之禍。”
紀家族長紀成沉聲道。
盡管紀家平日與鐵拳會不對付,但眼前這場景,實在太過觸目驚心。
九百多年前,血煞殘劍帶來的滔劫難,以及如今這慘狀給他造成的壓力,已遠遠過他對鐵拳會的恨意。
“方前輩,能看出如今血煞劍奴,擁有何等實力嗎?”
江家族長江燁道。
“具體不知,但已不下於老夫。”
方覺皺著眉頭,手指指向鐵無涯的屍體,“你們看,鐵幫主的屍體,致命傷口隻有一處,那就是眉心的血洞。”
“那血洞裏,仍殘留著凜冽劍氣,由此可見,他是被人一劍秒殺。”
“以鐵幫主武師九階的修為,能將他一劍秒殺的,隻有大武師。”
韓秋水接口道,“不僅如此,諸位請看,四周殘留著大量黑耀金碎片,我們很清楚黑耀金的防禦力,非大武師不能破。”
到這,她憂心忡忡的歎道:“最可怕的是,據史籍記載,血煞殘劍可吸收血煞之力,殺的人越多,血煞殘劍的威力會越大,劍奴的實力也將越強。”
“當務之急,我們得盡快將血煞劍奴找出來。”
紀成道。
“不錯,趁著現在血煞劍奴還在可控製範圍內,得盡快將他找出扼殺,否則等他真的成長起來,必是我元之禍。”
江燁點頭讚同。
“可我們並沒什麼線索,那血煞劍奴顯然極為狡猾,在我們來之前,就已離開。”
楊家族長愁眉不展。
“我倒覺得,有一事很可疑。”
江燁忽然目光一動道,“我們都心知肚明,打造黑耀金牢籠,是用對付異火的,鐵無涯為何會將動用這牢籠,豈不是很值得推敲?”
“你是,懷疑那林牧,就是血煞劍奴?”
紀成吃驚道。
韓秋水麵色微變,但隻是鎖眉,沒有話。
“僅憑一個黑耀金牢籠,就做此推斷,未免太過理所當然。”
楊家族長很不認同,“黑耀金不僅可以對付異火,本身防禦力也極強,非大武師不可破,鐵無涯用它來囚禁敵人,這再正常不過。”
“我覺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江燁冷笑道。
“我知道令公子江逸和林牧有過節,江先生莫不是借刀殺人?”
楊家族長並不相讓。
“可笑,血煞殘劍何等大事,我豈會用這種事來做文章?”
江燁冷冷盯著楊家族長,嘲諷道,“倒是你楊家,這樣護著那林牧,難道是看上他,想讓他做上門女婿?”
不得不,楊家族長的確有這個想法。
在她的想法裏,圖謀異火,未必就要得罪林牧。
與其和林牧生死相拚,不如把林牧招攬到楊家來,最好的方式,就是聯姻。
這樣,不僅等於間接得到了異火,還能平添林牧這樣一位才。
可這種事隻可意會,是無法出來的。
如今江燁公然出來,等於揭破他的心思,讓她惱怒無比:“姓江的,你是向別人潑汙水潑上癮了不成?林牧不夠,連我楊家也要汙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