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二人告辭之後,劉義章在秦婷的攙扶之下,乘著塑水神劍向淮南飛去。
待看不到歐凡和宋之傑二人之後,劉義章臉色一變,又是“哇”地一聲噴出一口老大的鮮血,方才好受了一些,倒是把身邊的秦婷嚇了一跳。鮮血化為的真龍和麒麟虛影緩緩消散,秦婷自然知道這些,非但沒有半分的驚訝和疑惑,倒是對於烈山的討厭越來越深。
十餘裏的距離對於修真者來說轉瞬即至,一刻鍾之後,二人便已經出現在了淮南北城牆之上。
吳春雷一直便等在這裏,如同一尊永久不變的雕像一般,厚實地站在那裏,仿佛在那一刻,他便是一座城牆。
見秦婷和劉義章落在地上,吳春雷臉上露出一絲喜色,然後見到劉義章有些灰敗的臉色,不由大驚,急忙走上幾步,問道:“上仙這是……”
劉義章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才問道:“敢問吳城守,我們的手續已經辦完了麼?”
吳春雷嗬嗬一笑,點了點頭,從旁邊的助手手中拿出兩道令牌來,道:“手續已經完全辦完了,根據上級的指示,您和這位女上仙被分到開陽軍虎飛營的第五都內任職,分別為都頭和副都頭。”說罷將令牌恭恭敬敬地遞給秦婷。
劉義章低頭一看,這軍營之中的令牌都是用生鐵所鑄,黝黑卻是顯得極為厚重,給人一種肅穆的感覺。
秦婷對這位頗有骨氣的吳春雷很是欣賞,裝好令牌之後,問道:“不知吳城守,這開陽軍虎飛營如何走?”秦婷在淮南也待了有一段時間,對軍隊之間的編製和大體情況有些了解,知道現在鎮守淮南的軍隊有八個軍的編製,一個軍又下設五個營,每營下設五個都,都是駐紮在淮南的北方周圍,拱衛淮南陣線不被失手。隻是具體哪個軍在哪邊駐紮,哪個營又在哪邊,卻不是秦婷所能了解的了。
吳春雷顯示一愣,然後才啞然失笑,道:“是卑職疏忽了!”說罷向著西北方一指,道:“兩位上仙朝著這個方向走,大概二十餘裏處,靠近淮河邊上便是虎飛營的駐紮地,到了那裏一問便知。”
秦婷點了點頭,正要帶著劉義章飛去,卻是忽然聽到劉義章問道:“在我們走這段時間,可有修真者們從這裏報道?”
吳春雷一愣,不明白劉義章為何問這麼一個問題。不過劉義章極力幫他,又沒有半分架子,對自己這幫軍人也頗為客氣,深得吳春雷的好感,也不矯情,爽朗地答道:“從各位上仙走後,又分別來了四批人,每批都是兩人同行,都已經報道走了。”
劉義章“哦”了一聲,腦中混混沌沌,忽然一個機靈,想到了什麼,當即問道:“和我對戰的那個男子,旁邊不是還跟著一個年紀較小的少年,他哪去了?”劉義章和秦婷的心思一直都是放在了於烈山的身上,倒是沒有注意到和於烈山一起的同門弟子,卻是壓根都沒有跟過來。
吳春雷一愣,不過還是老實地說道:“那少年等手續辦完,便是直接報道去了,我還以為他不是和你們一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