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叔在一旁努力的憋著笑,心想宗主你快連我也一起迷惑得了,實在受不了了呀!
而秦婷卻是沒有那麼多的顧忌,早在一旁笑得花枝招展,從小到大,哪裏見過父親吃過這般悶虧?於是乎,在書房之中出現了一個古怪的場麵,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指著幻天宗的宗主像是對待晚輩一般罵著,而宗主的女兒卻是在旁邊笑得樂不可支!
卻聽秦淮殤忍著怒氣,喝道:“劉義章!”
卻見劉義章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先是茫然地看了一下周圍幾人,然後才撓了撓腦後,低聲自語道:“我睡著了麼?”
卻聽秦淮殤說道:“沒有,你剛剛隻不過是中了我的精神催眠。”
“精神催眠?”忽地做恍然大悟狀,道:“我說麼剛剛如同做夢一般,原來是宗主催眠我了!”
卻不等秦淮殤開始說話,自顧自地向秦婷委屈道:“你介紹我來這個宗門,卻並不信我,不如你將忠魂奪心丸的解藥給我算了,讓我退出宗門吧!”
看著秦淮殤疑惑的眼神,秦婷莫名的臉上一紅,搶先說道:“爹爹隻是例行檢查,現在完事了,我帶你四處轉轉!”說罷卻要去拽劉義章,沒等劉義章辯解,便已經將他拉出了書房外麵。
劉義章在拐彎的一瞬間,明顯感覺秦淮殤的眼神柔和了許多,看來是基本上相信了自己的話語。或者,秦淮殤隻是單純的對自己實力的一種自信!心中一陣冷笑:“小樣兒,想逼著我說真話,門兒都沒有,至於自己罵他那一頓,卻是被劉義章迅速地總結為活該,誰讓催眠自己來著?”
秦淮殤見秦婷和劉義章已經出去,才對洪叔說道:“這封密函的可靠性如何?”
洪叔看著秦淮殤的臉色,考慮一番,才點頭說道:“應該可靠!”
秦淮殤得到洪叔的肯定,臉上漸漸浮現出些許笑意,仿佛壓在心口的一塊大石忽然落地了一般,道:“這下我看那幫老東西還有什麼話好說!”
洪叔一愣,不知道秦淮殤在說些什麼,試探地問道:“宗主?”
秦淮殤看了洪叔一眼,歎道:“你師父應該告訴過你我這兩天心情不好吧?”洪叔一愣,臉色變得稍稍有些尷尬,但還是點頭道:“是說了……”
卻聽秦淮殤冷哼一聲,道:“還不是霸王宗那幫老家夥們!我們幻天宗和玉玲宗、朝元洞府得到準確消息,金國那邊已經著手大肆擴張軍隊,並且魔符寺那邊也有所異動,向著軍隊滲入。所以我們決定先發製人,擴張大宋國的軍備。可是霸王宗那幫孫子卻不分孰輕孰重,極力反對我們的意見,最後在朝堂之上吵得不可開交!”
不等洪叔答話,秦淮殤卻接著說道:“那皇帝小兒屁都不懂,眼睜睜地看著霸王宗那邊胡鬧,而天盜宗卻是什麼都不管,仿佛就算宋朝滅亡了都和他們沒有關係似的,真他媽的,氣死我了!”如果劉義章在這裏,看到剛剛還文質彬彬的秦淮殤罵出髒話,肯定會大跌眼鏡。
洪叔也明白宋朝朝堂之上的複雜,卻也無可奈何,歎了口氣,道:“這回證據確鑿,估計他們也沒有什麼說的了。”
秦淮殤點了點頭,道:“但願是吧!”說罷話鋒一轉,問道:“你覺得劉義章這個孩子怎麼樣?”
洪叔想了想,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起來,道:“此子絕對不是池中之物!”
洪叔一向眼高於頂,即便是在宗門之中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讓他信服,此時他毫不吝嗇的誇獎劉義章,倒是讓秦淮殤來了興致,微微一笑,道:“哦?給我說來聽聽。”
洪叔道:“此次金國之行,在無意中奪得密函之後,卻是被魔符寺的慕言宗絕追殺過來。”
秦淮殤眉頭一皺,道:“那慕言宗絕不是連你都打不過麼,如何敢追殺你們?”
卻聽洪叔沉聲說道:“我記得去年的時候那慕言宗絕還是通靈初期。”
秦淮殤點了點頭,卻聽洪叔接著說道:“誰知現在的修為卻飛漲到驅物初期了!”
秦淮殤一陣訝然,緩緩道:“這可真是怪事了!”
洪叔接著將劉義章如何帶秦婷逃走,他們如何碰到龍蛟,如何脫險等等都和秦淮殤說了,但是鐵蛋和劉義章血脈的事情卻是在劉義章的叮囑之下隻字未提,隻說是劉義章和秦婷二人上岸之後,龍蛟眼看追趕不上退走了。
秦淮殤聽得又驚又險,眼神也是越發明亮起來,直到聽洪叔說完,才歎道:“此子確實可以重點栽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