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意識中的明夜像是實在受不了劉義章的反應能力了,在意識中衝著劉義章說道:“就是那個軍事絕密文件!”劉義章聽罷,才恍然大悟,手中隨意一抹,卻是多了一張紙,在紙張的一側寫著“軍事絕密”二字。
洪叔見到這張紙,眼睛頓時一亮,一把搶了過來,然後看也不看一眼,往懷中一揣,左右手各提劉義章和秦婷,躍下大石,將劉義章放在自己身前,而秦婷則被洪叔放在另外一匹馬上,也不管這馬兒歇夠沒,一揚馬鞭,朝南奔去。
秦婷不知道洪叔發的哪門子瘋,但是洪叔一向沉穩,此時也許當真有什麼急事不能耽擱,苦笑一聲,將鐵蛋叫在馬上,追著洪叔而去。
等到秦婷追上洪叔的時候,洪叔已經和劉義章將那份絕密軍事文件打了開來,邊騎在馬上邊看著。
二人的臉色越是看到後來越變得陰沉,直至最後洪叔的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血來,從牙縫中迸出幾個字來:“背信棄義的小人!”而劉義章的神色也是頗為難看。
秦婷大感好奇,不知道紙上寫了什麼東西能讓二人瞬間變為這幅表情。見二人都要看完了,不由叫道:“遞給我看看!”
劉義章見秦婷和鐵蛋跟了上來,衝著秦婷歉意一笑,將手中紙張遞了過去。秦婷一邊策馬跟著洪叔,一邊展開密函,看了起來,隻見紙中內容不是很多,隻有一張,上麵字跡較小,但卻字正方圓,筆鋒尖銳,充滿至高無上的霸氣,秦婷隻是看著上麵的字跡眼睛竟有些隱隱生疼,可見寫這些字的人修為已經高到了何等地步。
秦婷定了定神,朝著紙張上看去,隻見上麵寫道:完顏將軍,我已通知皇上,此次備戰,旨在一舉拿下南朝,解我金國日後之危急!本尊將要渡劫,心中忽有感念,金國不久將有滅頂之災,唯一的化解方法便是迅速攻下南朝,一舉衝破皇星軌跡,再續金國無上輝煌。
所以在這次戰爭中,我宗內弟子將盡數出動,化妝為將軍軍隊中的普通士兵,在與宋人交兵之時,出其不意,一舉得勝,望將軍以大局為重才是!
秦婷看到這裏,已經頗為氣憤,看密函中的意思,這寫信之人乃是金國一個大宗門的掌門人,而上麵所說的完顏將軍,應該就是平陽常駐將軍完顏玄都。
而金國大的門派隻有一個,也是以一個門派與宋朝七大宗門對峙了數百年的最大門派,魔符寺!秦婷看了看密函的落款,果然是現當今魔符寺的掌門羅浮真人!
看到這裏,秦婷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金國不顧宋金兩國修真界的約定,貿然發動襲擊,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肯定能收到奇效。但是現在七大宗門都各自為政,甚至兩個陣營已經開始有小股的摩擦,此時讓他們應付虎視眈眈進攻中原的魔符寺,勝利的幾率幾乎為零!
秦婷看向洪叔和劉義章,見二人各懷心事,都沒有說話,不由急道:“我們應該怎麼做啊?”
洪叔渾身一震,轉過頭來,有些愛憐地看著秦婷,道:“自當是馬上將這份密函送回宗門!”
秦婷見洪叔神色不對,問道:“洪叔,你?”
洪叔卻是不再理會秦婷,而是衝著前麵的劉義章說道:“我可以相信你嗎?”
劉義章也是被洪叔說的丈二摸不著頭腦,不過看見洪叔布滿皺紋的臉,心中一酸,一股悲戚之情油然而發,肯定道:“那是自然!”
洪叔聽到劉義章肯定的答複,欣慰道:“我知道你這孩子平時有些大大咧咧,看似很不著調,但是如果認真起來卻是極為負責穩重,是個值得托付大事的人。”
劉義章見洪叔就要說出重點,不由說道:“洪叔有什麼交代,就直說了吧,小子拚死去做就是!”是啊,洪叔那等修為的人都感覺如此絕望,何況我這個小蝦皮呢,隻有一條命而已!
洪叔擺了擺手,道:“那倒不至於!我隻是想拜托你,把小姐和密函安全地帶回宗門而已!”
劉義章和秦婷大驚,秦婷說道:“洪叔,那你要去哪裏?”
洪叔笑了笑,頗有幾分灑脫之意,道:“不用擔心,我隻是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而已。”
秦婷知道洪叔此次出來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自己,所以實在不明白洪叔還有什麼事情要比護送自己回宗門還要重要,不由問道:“什麼事情?”
洪叔考慮了一會兒,見秦婷眼中執著之色越來越重,知道秦婷自小便極為倔強,如果有些事情不給她講個清楚的話,打死她估計也不會乖乖和劉義章走的,於是權衡之下,一咬牙,道:“我要留下來擋住一個驅物期的強者!”
劉義章和秦婷驚叫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