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免禮吧!吆,這不是兩個老頭子和臭弟弟嗎?”
聽了這話,姚晨風和蘇羽臉上微微抽搐一下,姚一千卻是微微一笑。姚家子弟心中對姚一萬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在整個白隕城敢這麼喊姚晨風太上長老、蘇羽太上長老和姚一千老家主的,恐怕唯有這位老者了。
“你個不孝子,閉關那麼久,終於舍得出關了。”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姚晨風雖說在罵,但話語中夾雜著濃濃的關愛。
對於這個大兒子,姚晨風可謂是愛恨交加,哭笑不得。姚一萬從小酷愛鑽研煉藥,對家主之位從來沒有念想。到了二十歲該取媳婦的時候,死活不要,說娶媳婦會耽誤自己煉藥,最後直接閉關,這一閉關就是數十年之久。
在這數十年間,姚晨風見他的麵都沒有超過十指之數。
如今姚一萬是五品煉藥師,完全是自己鑽研達到這樣的成就,可以說是無師自通。
這份成就令姚晨風這個當父親是自豪無比,隻不過姚一萬並沒有給姚家開枝散葉,這點令姚晨風有點不爽。
“老頭子,這後山除了我,還有誰在煉藥嗎?這炸爐的動靜可真不小。”姚一萬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他對煉藥的無上大道有著難以言明的執著,還有就是他最愛與各種煉藥師進行煉丹切磋。
“炸爐?這動靜是炸爐引起的?”姚晨風不可思議的看著已變成廢墟的後山,難道秦逸他是煉藥師?
就在眾人猜測秦逸是否是煉藥師的時候,廢墟中有了一絲動靜。
“嘭嗵!”
碎石和斷樹都被拋飛,露出一尊藥鼎,還有一個衣服殘破的少年郎。少年的衣服雜亂無比,十分的邋遢,臉上還有劫後餘生的神情。
“這是龍蛇藥鼎!你是誰?你怎麼會有龍蛇藥鼎?你跟荊棘大師是什麼關係?”一連串的問題從姚一萬的口中噴吐而出,他本人不知何時到龍蛇藥鼎旁,愛不釋手的撫摸起龍蛇藥鼎來,老目一閃一閃的,就差口水流出了。
秦逸明顯被這位老者搞得沒反應過來,不過很快微笑著,微微拱手道:“這位爺爺,在下秦逸,荊棘大師乃是家師。不知您老是?”
“什麼,荊棘大師居然收徒弟了,他怎麼可能會收徒弟?你真是荊棘大師的徒弟?”姚一萬驚訝的看著秦逸,他心中的震驚遠遠超過表麵上的驚訝。或許其他人不知道荊棘大師收徒的意義,但他們這些煉藥師都知道荊棘大師收徒的意義所在。
眼前的這位少年,荊棘大師收徒隻有一種,那就是傳承他衣缽之人,成為他唯一的關門弟子。
“千真萬確,小子怎麼會騙您老人家呢?”
話剛說完,秦逸就向姚家的子弟打招呼,順便前去道歉,把人家的後山搞得麵目全非,怎麼說也是不對的。
“逸兒,你倒是挺厲害的,閉關才一個月就把姚家的後山搞得是雞犬不寧,要是閉關個一年半載老夫的姚家都會被你拆光了。”姚晨風笑罵道,言辭之間沒有任何怪罪的地方,完全隻是老輩對小輩的嗬護般的教訓。
秦逸心中一暖,連連道歉道:“姚老爺爺,我是無心之失,拆您老的家就算是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嗬嗬,你個臭小子。無心就把後山搞成這樣,要是有心那還了得。”姚晨風笑嗬嗬的看著秦逸,在他老人家眼裏秦逸是他看好的晚輩,再說了秦逸還是他的未來的重孫女婿。
“對了,逸兒,剛才是不是炸爐?你是煉藥師嗎?”
這個問題不僅姚晨風想知道,在場的所有姚家子弟都想知道,而姚一萬的雙眼竟然迸射出綠色耀眼的光芒,赤裸裸的看著秦逸。
秦逸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也不打算隱瞞什麼,說實在的姚家人算是他的半個親人了。
“姚老爺爺,剛才後山弄出那麼大動靜的確是炸爐引起的,我馬馬虎虎應該算是煉藥師吧。剛才也是嚐試一下,誰想到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秦逸不好意思的說道,小臉微紅。
“你小子是煉藥師,那剛好,老夫倒要看看荊棘大師的眼光如何。走,與老夫切磋一下煉丹。”姚一萬不由分說,根本不給秦逸任何反應的機會,抓著秦逸手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