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病的母親拚死將兩子一女闖出重圍,待到確定安全的時候,母親傷勢已經無法恢複,不久之後撒手西去。
老大丹靈發誓要為母親報仇,一氣之下遠走他鄉,此時仍舊沒有任何音訊。老二丹血則是帶著鳳渺到處流浪。好在獲知兩人身份的人並無多少,如此經曆數載的時間。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兩人身上的丹藥消息泄露出去,再次引發了一場血光之災。而血步,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真正的踏上嗜血道路。
血步將鳳渺托付給夏侯牧曾經幫助的一個家族之後,放出丹藥的消息,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從鳳渺的身上引開。從此,丹血的下落也是斷斷續續。
也算是鳳渺的命運多舛,這家族後來族內大變,鳳渺無奈的再次流浪起來。一次偶然的機會,鳳渺救治了母蜂,從此和母蜂相依為命。再到最後,鳳渺離開了王國腹地。
斷斷續續的記憶碎片映入裴催的靈魂之中,在鳳渺的心中,造成這一切悲劇的,便是來尋父親之人,而那個人,正是非衣古族之人!
‘怎麼可能?’接下來的事情,和母蜂在墨省之中,裴催也是知道許多,直到自己的出現。
接下來的很多記憶,都是有關自己的。從兩人發生關係之後,鳳渺便是一直關注著自己,由於當時自己的修為有限,根本沒有發現。
接下來,裴催便是沒有再去關注。因為最近的記憶已經不是碎片,需要消耗頗多的精力。如此以來,使得裴催驅逐丹毒的速度驟降。
裴催開始全身心的驅逐丹毒的同時,卻是不知道自己忽略了一個極其重要的消息。
嗡
裴催的腦海之中反複盤旋著鳳渺的過往,猶如一個並非壯觀卻是異常真實的電影一般。如果不是這次機會,裴催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得知這一切!
而鳳渺,之所以來到這裏,便是想要確信父親的下來,以及尋找當年之人。
可惜,過去了已經很久的時間,再也沒有任何痕跡留下來。即便是夏侯牧未曾遇難,此時已經過去十餘年的時間,在這藥鼎之中,生存下來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就在此時,鳳渺的靈魂陡然一顫,也許是感受到了裴催的存在,鳳渺自封的靈魂緩緩的舒展了開來。
在舒展開來的瞬間,鳳渺的第一反應便是驅逐。
噗
裴催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陡然一震,任憑自己靈魂強大,可是在對方的識海之中,仍舊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僅僅是鳳渺的掙紮,便是已經讓裴催的靈魂受到了不小的創傷!
裴催的臉色微微一顫,瞬息慘然了下去。原本吞納丹毒便已經消耗了不少,這次更是傷上加傷!
耗子啊裴催及時的收回靈魂之力,否則靈魂必然會受到不可彌補的創傷。即便如此,仍舊有著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裴催?!”鳳渺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血色彌散的裴催,眼神微微一怔,剛才識海之內的事情也是讓鳳渺反應了過來,鳳渺的眼中閃現出一抹的複雜之色,微微有些心痛的伸手扶住裴催。
“沒事兒就好。”裴催的眼神有些萎靡,不過眼底卻是泛起了一絲的喜色,隻要是將鳳渺救治過來,這點兒的傷勢根本不算什麼!
看著裴催恢複了些許的光彩,鳳渺才是將心中的擔憂緩緩的收斂起來。目光看向藥鼎的方向,眼中閃現出一抹驚惑之色,轉頭看向裴催,在裴催的耳邊輕聲的呢喃一聲:“我有著感覺,父親並非辭世!”
裴催的心中陡然一驚,最後幾年的記憶裴催隻不過是一覽而過,根本沒有來得及細想。對於鳳渺的感覺,更是無法捕捉。
裴催的目光轉向丹鼎的方向,眼中閃現出一抹遲疑之色。如果鳳渺的感覺是真的話,那麼夏侯牧,定然在藥鼎之中!
在藥鼎十數載的時間,這般煉丹的癡迷程度,遠遠超過了裴催的想象。更是讓人難以理解的是,這夏侯牧在煉製何等的丹藥,竟然需要如此長的時間!
旋即,裴催搖頭苦笑起來。從鳳渺的記憶之中,裴催知道,夏侯牧在鳳渺的心中,乃是擎天柱一般的存在。人生的轉折點,便是在夏侯牧離開之後,鳳渺能夠在此處數月的時間,已經足以證明,鳳渺不敢相信父親辭世的事實!
就在裴催搖頭苦笑之時,原本安靜的藥鼎微微一震!
藥鼎的震動頗為輕微,即便是相隔不遠的裴催,也是有些懷疑自己的感知是否出現了問題。
就在裴催微微有些遲疑之時,從半空之中突然湧現出一抹空間之力,急速的纏繞住兩人,快速的離開了封鼎區域。
裴催還未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脫離了覆蓋藥鼎的陣法。
裴催的眼中冷芒暴閃,也許是事情太過突然,裴元普根本沒有注意到,裴元普所言的五日之約,遠未達到!
如此的情況,落在裴催的心中,心中已經瞬息明白了過來!
非衣古族的家夥,在見到自己的第一眼便是充滿了敵意,這樣的敵意一直都未減弱下去。
如果不是自己有著些許的辦法,五日之約,恐怕已經要了自己的性命。即便如此,自己的一條手臂,也幾乎算是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