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人群淩亂的站立在練武場的四周,用心觀察會發現,這些人淩亂之中分為兩批。第一批的年齡稍大,差不多十七八歲的樣子,這些青年氣息沉穩,麵色沉著,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元力波動,這些就是正式學員。剩下的一批從十歲到十四歲不等,淩亂熙攘。
“咚!”隨著一聲巨大的鍾聲,整個練武場中很快的安靜下來,就在此時,一群人緩緩的走進練武場。為首的一人差不多三十餘歲,麵容看起來非常普通,可是沒有一人敢造次,他就是德體武館的館主——雲德體。館主步如虎行,昂首挺胸,一股極其強勢的元力波動從他的體表散發而出,所過之處,所有的學員都低下頭不敢正視。
“德體武館之中,可有裴催此人?”雲德體剛剛踏入練武場的正中央,陡然一個聲音打破了練武場的安靜。
所有的學員側目看去,隻見練武場的外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幾個人,幾人氣勢非凡,為首的差不多二十出頭,緊身的墨色武服裝扮,眉宇間有淡淡的煞氣。
聲音響過,雲德體和眾位教習官臉色都是微微一變。不過雲德體畢竟是武師強者,抬手將欲要出言的教習官停口,靜靜的看著來人。
“我就是。”裴催沒想到對方尋找自己,短暫的回神之後,朗聲說道。
為首那人看著裴催,眉宇間讓人無法察覺的一皺,不過很快舒展開來,淡淡的說到:“兩天前,可是你將這個吊墜送入我王家產業之中?”
“不錯。受人所托而已。”裴催一看吊墜,才反應過來。
“受人所托?這個詞彙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殺人越貨,還送來信物挑釁我王家?”那人冷冷一笑,看著裴催的雙眼寒芒閃爍。
“那人的確是死了,但並不是我殺的。”裴催聽到對方說著,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對方誤解了自己。
“不是你殺的?鬼才相信。我五弟包裹之內的黃階玄級體技在你的房間之中,你該如何解釋?”那人冷哼道。
裴催一愣,沒想到對方進入自己的房間之中,將體技搜了出來。心念一動,看著不遠處的李榮暗自竊喜,心中已經明了。壓下對李榮的惱怒,裴催看著那人說道:“你五弟確實不是我殺的。那日我去尋找藍竹草,看到你五弟躺在血泊之中,原本就即將斷氣。拉住我讓我將吊墜送入王家。作為酬謝,將體技送於我。”
“一派胡言,能夠將黃級玄階體技送於你?”那人頓時大怒,眼中寒芒一閃,旋即帶著勁道的一拳就轟向裴催。
看似平凡的一拳,卻帶著淩厲的勁風,所過之處,人人麵色劇變。拳鋒掠過數人,直接向著裴催轟擊而來。
“嘭!”裴催也是臉色一變,知道這拳自己肯定接不下來,就在此時,一個寬闊的手掌直接將拳風擊散。
“王家老二,在我德體武館撒野,你還不夠資格。”隨著手掌落下,一人擋在了裴催的麵前,看著王家老二,冷哼一聲。
“雲館主,不是我王家挑釁,而是你德體武館的小子殺了我家五弟。此仇怎麼可能揭過?”看到雲德體出手,王陵麵色微微一變,旋即沉聲說道。
“殺了你五弟?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家老五已經武尉二重天了,而我這名弟子,也不過是武徒四重天,兩者差距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殺他怎麼可能?”雲德體冷笑一聲,淡淡的說到。
雲德體的話音剛落,教習官和王陵同時色變。教習官則是暗自揣測武館說裴催是弟子,二王陵知道雲德體說出此話,顯然不會將裴催交出來。
“也有可能此子趁我五弟重傷,看到重寶殺人越貨!”王陵出聲狡辯道。
“好笑,原來你王家如此不通情理。回去告訴王如彪,不要拿這些小兒借口。”雲德體冷哼一聲,繼續道:“半年後的禹都會武,你王家再不出線,可就有些危險了!”
“你!”王陵頓時大怒,顯然王陵的自製能力不錯,知道此時不應和雲德體叫板,強壓下心中的怒氣,恨聲說到:“無論我王家是否出線,別讓我碰到你德體武館之人,否則,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