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繁華街道上,一輛人力黃包車正拉著一名油頭粉麵的年輕人在平整的路上上飛馳著,拉著黃包車的車夫因為跑得太快,額頭已經布滿了細細的汗珠。
“讓一讓,讓一讓了。”
黃包車夫邊拉著車跑邊大聲的吆喝著,麵對飛馳的黃包車,行人紛紛的避讓,有小攤位被撞翻,惹得抱怨連連。
“跑那麼快去投胎啊!”
麵對飛馳而過的人力黃包車,有受到了驚嚇的行人在後邊大聲的咒罵著。
“行了,少說兩句吧,你沒看到車上拉著的是誰嗎?”
有人認出了黃包車上的客人,好心的勸說著受到了驚嚇的行人。
“我管他拉的是誰,他差點把我撞到了。”有不知情的行人滿臉不爽的抱怨道。
“那車上拉著的可是咱們天津商會副會長的公子孫敬元,要是得罪了他,吃不了兜著走。”有好心人提醒說。
“操,算我倒黴。”
聽到黃包車上竟然是那個臭名遠揚的紈絝子弟,差點被撞到的那名行人也隻能自認倒黴,嘟囔了幾句後沒趣的離開了。
天津商會壟斷天津城的許多產業,控製著天津城的經濟命脈,就連官員都對他們忌憚幾分,雖然孫敬元的爹隻不過是一個商會副會長,但是卻也權勢熏天。
孫敬元仗著自家家大勢大,在天津城也是橫著走的人物,沒有人敢招惹。
“快點,再快點——”
此刻的孫敬元坐在顛簸的黃包車內,邊整理著自己的新西服邊催促著黃包車夫加快速度。
黃包車夫雖然累的氣喘如牛,但是卻不敢得罪孫敬元,不然這份活計就沒了,腳下發力,車軲轆轉得更快了。
拉著孫敬元的人力黃包車一路風馳電掣的穿街過巷,很快就抵達了一處支著遮陽帆布的茶棚停了下來。
孫敬元看到了坐在茶棚裏正竊竊私語的馮氏布莊的馮雪和她的閨蜜孟淑蘭,下來車,抱著一束花大步的走了過去。
“孫公子,還沒給錢呢。”
累的滿頭大汗的黃包車夫看到孫敬元壓根就沒提錢這回事,急忙的在後邊提醒。
“對,對,你看我這記性。”
孫敬元看到馮雪的目光望向了這邊,腳步一頓,從衣兜裏摸出了一塊銀元扔給了車夫。
看到孫敬元那拙劣的表演,坐在不遠處茶棚的孟淑蘭不由的撇了撇嘴:“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孫敬元竟然還會給錢。”
雖然孫敬元想在馮雪他們的跟前表現的紳士一些,但是他已經臭名遠揚了,馮雪和孟淑蘭對孫敬元可是知根知底的,知道他什麼德行。
“孫公子,我找不開。”車夫撿起骨碌的滾落在地的銀元,麵露為難色。
“我說你哪兒那麼多廢話了,趕緊滾蛋,多的算賞你的。”
孫敬元現在急著去馮雪跟前獻殷勤呢,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多謝孫公子,多謝孫公子。”
車夫白得了一塊銀元,當即樂嗬的拉著黃包車走了,而孫敬元則是整理了一下自己新買的西裝,昂首闊步的抱著花走向了馮雪他們。
看到平日裏囂張跋扈不學無術的孫敬元現在穿著西裝,打扮的人模狗樣的走向了她們這邊,馮雪不由的秀眉蹙起。
紈絝子弟孫敬元一直都想追求落落大方的馮雪,但是燕大畢業的馮雪眼光甚高,壓根看不上不學無術的孫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