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呢?”

“你還真以為能生下來?”靈子一臉的不以為然。

畢竟是一個生命。

“那為什麼到現在?”

“張琰不同意,筱然,我不否認張琰愛你,但是,我還是不能原諒他,所以,你也不能原諒他。”

這到底是我被張琰甩了還是你?我扶額。

“靈子,我不愛他了。”所以無所謂的原不原諒。

“騙小孩子可以,今年是你愛他的第七年。”

何必說出來?“是,第七年”心還是很疼,在抽緊。

我突然想起一句話‘愛你深入骨髓,也恨你不得好死’,曾經看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想著這人到底有多愛,有多恨?不過我做不來。

分手的那天,我也曾想求他,哪怕是跪著,抱著他的腿求他,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把我對他的那份愛變得那麼廉價。

“你真的在唐明鑫的公司上班?”

“是啊,剛畢業的大學生,能找到什麼樣的工作?”

“好了,已經夠頭疼的了,就不要拐彎抹角了。”

“我隻是突然覺得該為我媽,你,我,爭取點什麼。”靈子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寒意,是真的寒意。

“不要太過分了。”

“放心,死不了人,也不犯法。”

這樣就好。

我從小就知道,沒有誰可以陪誰一輩子,也沒有誰可以愛誰一輩子。有些人,有些事,注定是用來錯過的,就如我和張琰。

小博留了一級,正好明年高考了。

家,依舊是那麼溫馨,可是兩年沒有回來了,從我9歲到這個家開始,我是真的想做一個好孩子,有人疼,有人愛。

可是,我是怎麼了?我竟隱隱約約在害怕,仿佛9歲那年一般。

“爸媽,我回來了。”

可是當看見媽媽那雙噙滿淚水的眼睛,我知道,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回來就好。”

休假的每一天,我是真的都賴在家裏。

每天還是李大人李大人的叫,還是不自覺地蹂躪小博的臉,然後讓他去刷碗。日子竟也愜意。

算了算日子,走的時候居然是大年初一,要是元旦和農曆的新年在一起就好了。

過完年,我就23歲了。

在這23年裏,至少我快樂的時候比痛苦的時候多,這就足夠了。

人們都說女人25歲就是一道坎,我想我也快了。

重新回到MZ,一個月後,我知道,我即將成為MZ史上最具有傳奇色彩人物的助理。

程以顥,是MZ曆史上最年輕的首席設計師。傳聞他曾經因為設計一款名叫‘等待的愛’的項鏈而一舉成名,聽說是為了紀念他的女朋友;

傳聞他分手以後一蹶不振,製止作品問世,聽說他是同性戀者。而且他有很嚴重的潔癖。並且,他擁有三個國籍,中國,法國和新加坡。做過他助理的人,沒有選擇呆在MZ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