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姐沒把何大娘的勸放在心上,反而說了另一番話:“這碧村裏不是有個道士樣的郎中麼?”
“沒錯,聽說他長得不錯,村裏很多女孩子都迷死他啦!”何大娘很快被趙大姐轉到這個話題上,爾後覺得不對味,問:“你不會把那郎中介紹給她們——哎呀,趙大姐呀,趙大姐你怎麼這般想法,我瞧著他們都不合適!”
趙大姐自有自己的理論道:“若那郎中被她們姐倆勾引了去,那果真就是個狐狸精呐!”她邊說邊罵著從地上呸口沫。
“哎呀呀,真不知你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說罷,二人到了鄰村不提。
烏雲珠送完二人回來,對剛才趙大姐的話憤憤不平地道:“趙大姐說話什麼意思,說什麼做不了媒,還嫌姐姐你沒男人難聽的話來,珠兒真真氣不過!”
王嫣然挺著肚子下了地,烏雲珠連忙攙扶過去,在屋子裏溜達幾步,王嫣然道:“你與趙大姐置什麼氣?她本就是村裏足不出戶的人,我一眼看出她說的話怎這般沒有見識。”
“沒錯,她就是目光短淺,沒有見識!”烏雲珠忍不住插話道。
“所以她怎麼說,隨她論去,與咱有何相關,再說不給咱做媒正好,給了咱們自由談婚論嫁的機會呢!”王嫣然道。
“悅兒姐姐說的也是啊,你這麼一說,珠兒那賭氣就不堵了!”烏雲珠頓時心裏鬆快很多。
“就你這小心思呀——”王嫣然見她變臉比變天還快,伸手往她鼻子上勾了勾。
這天何大娘已經數天不來了,也沒什麼人打擾,隻是她們每走到籬笆處,都有村內幾家人都過來瞧瞧,見了屋子新主人的麵孔時又都灰溜溜地走開了。
今日很不湊巧,烏雲珠身子有點不舒服,回來與王嫣然道:“姐姐,我肚子疼,許是吃壞什麼東西了。”
王嫣然聽聞,連忙問:“不要緊吧?”
烏雲珠臉色都白了道:“不知為什麼,總以為葵水來了,葵水來了一天肚子越發疼得厲害,本來昨天躺炕上一天了就是不舒服!”烏雲珠話說完,門外突然有高聲叫喚著。
“悅兒家的都在不在嘞!”
王嫣然與烏雲珠麵麵相覷,而王嫣然讓烏雲珠先坐炕頭,她自己笨重地走到門口打開門,看到籬笆外熟悉的身影道:“是何大娘嗎?”
“是嘞,姐兒家的在啊!”何大娘走進了籬笆內。
王嫣然等何大娘一走上台階來,立即拉住了她的手道:“何大娘多虧您及時過來。”
見王嫣然臉色不好,何大娘忙問:“怎麼了?悅兒你別著急,有話慢慢與大娘說!”
“是這樣的大娘,烏雲珠今天身子不暢快了,可否您帶著她到附近郎中看看?”
“哎喲喲!這可怎麼了得!”何大娘進屋的時候,烏雲珠已經在炕頭上疼的打滾。“幸虧我過來看看你們,趕巧嘍!”說罷何大娘伸出東西慌忙寄給了王嫣然。
王嫣然瞧著用紙包著東西問:“這是什麼?”
何大娘一邊安慰著疼痛難忍的烏雲珠,一邊道:“前日你不是叫珠兒到幺村問我要菜地裏的種子麼?我在自家院子摘了下來給你們吧!”
“這怎麼好意思,來給你銀子,不多隻一兩。”王嫣然從懷中早準備好的銀兩給何大娘。
何大娘擺手道:“這可沒那麼多,兩包種子隻十文錢!”
“剩下的,隻能麻煩您帶烏雲珠去看看病吧!”王嫣然執意把銀子塞進何大娘手中。
“姐兒這話說的有理。”何大娘又拉起烏雲珠,道:“來來來,大娘帶你去郎中家看病去!”烏雲珠跌跌撞撞地與何大娘出去了。
少頃,王嫣然剛吃過了午飯後,烏雲珠在何大娘陪同下回來了。
“怎麼樣啦?”王嫣然觀察烏雲珠氣色,卻奇怪於她隻低頭不語,惹得何大娘一旁掩嘴偷笑。
王嫣然不明所以地看向何大娘時,何大娘道:“沒啥大礙,許是吃了不新鮮東西。”說著伸出手掌展開,道:“郎中開了點藥,說喝一兩劑就沒事了。”
王嫣然低頭瞧著,何大娘手中隻有五個銅板了,接回銅板之後,感激道:“何大娘多謝了,讓你麻煩了。”
“沒事沒事,沒啥事我就走了!”何大娘邊說邊出了院子道。
王嫣然站在門前道:“何大娘慢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