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你現在越來越放肆了!”宓昭媛一句話竟讓他這樣聽進去了,王嫣然此刻看著衛涇勃然大怒時,她心想:“宓昭媛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肯把衛涇的心握得牢牢實實的,直到最後讓衛涇的心遠離王昭儀轉到宓昭媛身上。
然後她回頭低視宓昭媛,宓昭媛趕忙朝向衛涇眼淚婆娑地道:“皇上息怒,或許皇後娘娘那麼做自有她的道理——”
她果真會演戲,比起王昭儀當真都不是她的對手。
“夠了!”王嫣然最討厭前麵一套,背後又一套的人,就像宓昭媛人前恭恭敬敬,實則她心裏也有不甘不願背地裏趁人不備把人也陷害了,王嫣然不得不高看宓昭媛幾眼,她想不到書上電視劇裏所說的心機婊和綠茶婊指的就是她吧!
衛涇怔愣地看向王嫣然,而宓昭媛被王嫣然一句急喝嚇得哭愣了,最後一道淚在她眼底嘎然而止。
王嫣然“嘭”地朝衛涇跪了下來,聲音鏗鏘地道:“皇上若臣妾與柳絮過不去,何必在宓昭媛的金華殿進行拷問,要拷問需得到慎刑司拷問才是。”
衛涇板著臉冷冷地低視王嫣然問:“但是宓昭媛說的,朕不得不信。”
“哦?”王嫣然“謔”地抬眸對上衛涇冰山一角的臉,繼而勾唇而笑道:“是嗎?”衛涇冰著臉總算動了動,擺出疑惑申請,王嫣然繼而道:“皇上您果真以為宓昭媛所說的就是本宮所做的?”
“朕現在看著眼見為實,那你還想怎樣?”他力爭替宓昭媛審問王嫣然,王嫣然此刻對他大大地失望了。
“咳。”她哀哀地歎了口氣,抬頭仰望著藍天喃喃地道:“你聽到了嗎,王昭儀?”
衛涇見她抬頭問天,他也慌忙地抬頭,但望見的隻是藍天,哪來的王昭儀的影子,遂低頭不悅躍然在臉上冷冷地道:“皇後你這要做什麼?”
王嫣然低下頭抬向衛涇道:“當初王昭儀身前也是在您麵前這般極力辯解的時候,您就如同現在這般充耳不聞,一致認為都是王昭儀所為,故斷送了王昭儀的性命。
“皇後你——”衛涇待要發作,被王嫣然打斷了。
王嫣然現在才了解衛涇打從殿外走進來,說話內容實在太單一,要麼就是詞窮,除了會說“她幹什麼”、“放肆”等話其它一點主見都沒有,也怪不得他任由成了魏寥等人的傀儡皇帝,更怪不得宓昭媛拿他軟弱和偏心握在手心裏利用。
王嫣然隻得回頭轉向一側跪著的宓昭媛,細看宓昭媛已經不哭了,但當她低著頭嘴角彎而密地笑,不想被王嫣然看在眼裏。
“宓昭媛。”王嫣然幽幽地叫一聲,嚇得宓昭媛笑臉僵在那裏,不期被王嫣然逮得正著,宓昭媛發現自己的表情暴露無遺遂恢複了可憐狀,眼看她又要口動地將要哼哼唧唧,王嫣然立刻斬斷她“綠茶婊”的心機。
“你說本宮何必為了將死之人去懲罰將死之人身邊的貼身侍女呢?”王嫣然眼眸不善地斜睨著她。
“嗯?”宓昭媛想不到她突然來這麼一句,正想著怎麼回擊,王嫣然已然有備而來。
“所以你何必跟死人過不去非要置死人身邊的人置於死地呢?再說金華殿是你的地,而不是本宮所在範圍,再怎麼說這裏也該是你說了算。”然後她轉向衛涇,問:“難道不是嗎?”
“你.......這......”衛涇欲要激變,但不知怎的就是說不上來製服王嫣然。
“皇上你也知道本宮與王昭儀是什麼情分。你大概忘了前日本宮還為王昭儀上過一炷香以表悼念嗎?”王嫣然說著,衛涇自知理虧地低下了頭。
下一秒不知誰“啊”地一聲,眾人都瞧去,槐樹下的江采女突然體力不支地向後倒了下去。
“歡妃......愛妃!”衛涇乍一看江采女躺倒在槐樹下,一時看錯了人地奔向去。
王嫣然聽得真真的,衛涇剛剛叫江采女為“歡妃”!眼看著衛涇抱起江采女呢喃叫她“愛妃”時,王嫣然突然覺得此刻這般情景不打緊,最要緊的——她扭頭把眼神斜斜飄向宓昭媛,她也看到衛涇緊張地抱著江采女時的難看臉色,表麵上真真五味陳雜,王嫣然瞧著她不快的樣子,捫心想著:“江采女這般引起皇上注意力,甚至超過了宓昭媛,不知宓昭媛打算如何看待江采女呢?”
江采女的地位與宓昭媛相差萬別,宓昭媛背後有她父親做後盾,與魏家也稍微沾一點關係,而至於江采女沒名沒分,背後薄弱,身份低微,怪不得衛涇把她當成了故去的王昭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