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聽皇上您的。”宓修媛麵上柔和地點頭,其心裏有很多不甘。
魏銘收回鷹隼的目光,衛涇看向他時,他依舊一副臣子的模樣,聽衛涇道:“以你之見,朕該如何做才好?”
魏銘道:“不如先軟禁皇後和王昭儀,待事情有個結果時,皇上想怎麼處置都行,臣絕無二話!”
“好,就依魏卿所說。”接著他肅聲,道:“傳朕旨意皇後和王昭儀禦前失儀,以視懲戒故軟禁在宮中,非朕所詔,不得出宮半步!”
眼看真沒任何希望了,王昭儀和王嫣然隻得跪下來,一個哀戚戚,一個麵無表情地跪道:“臣妾領旨,謝皇上開恩。”
不等二人起來,魏銘又道:“皇上,王昭儀已然降位,按宮中規矩是否該遷往別處去?”
王昭儀惶恐不解地朝魏銘看來,語氣十分不滿地道:“本宮已經降位,魏將軍為何要置本宮到此地步!”
是啊,魏銘如此做法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了。
王嫣然亦是不滿地打量魏銘一身軍裝,瞧著他與昨日的他真是天壤之別。
魏銘不緊不慢地反問道:“難道王昭儀還要頂著二品之身住在一品之尊的長樂殿中嗎?”
“你——這......”王昭儀氣得一時語塞。
“魏卿說的沒錯,以你的位分是該遷往別宮了。”說著又傳旨意,“王昭儀的位分已然不適合住在長樂殿了,不如遷往花影樓出麵壁思過。”
“皇上,皇上,難道您就這麼狠心對待臣妾嗎?全然不顧以往你我之情?”王昭儀試圖挽回地道,可惜衛涇真的絕情到底了。
“來人,把王昭儀帶走!”衛涇一揮手,張德運趕忙叫了幾個太監圍著王昭儀。
王昭儀不甘地哭叫道:“皇上您不能這樣狠心啊,畢竟臣妾侍奉您很多年了,您不能因為宓修媛而視臣妾為十惡不赦啊——您不要被她迷惑怪罪臣妾,皇上——皇上——”幾個太監架著王昭儀拖得越來越遠,王昭儀的無盡的哭訴漸漸淹沒在花海之中。
好一會兒,衛涇扭頭轉向王嫣然,王嫣然正目送著王昭儀被太監們拖走,突聽到他冷冷地道:“皇後是打算自己走呢,還是讓朕派人請你走,嗯?”
王嫣然聽罷,把對王昭儀的同情亦轉為冷冷地樣子,聲音亦是冷冰冰地低聲道:“不用勞駕皇上您,臣妾自己會走。”了無痕跡地轉身,道:“烏雲珠我們走。”
“是!”主仆二人鏗鏘地不帶走一片花海徑直往椒房殿走去。
“臣告退。”魏銘見事情已經解決差不多了,拱手道。
“嗯,今天多虧了你。”衛涇對魏銘滿意地點頭,然後走向宓修媛跟前,道:“朕與你回南薰苑去。”他彎腰橫抱起宓修媛。
宓修媛蒼白的麵容,在衛涇抱其她時,臉上些許露出羞赧的神色,接著她摟緊了衛涇的脖子,趁衛涇轉身,她不禁瞧向魏銘,魏銘則一眼眯縫地看她,似乎她做出了魏銘覺得最乖覺的事。
宓修媛心下鬆了口氣,心道:“這次他總算可以放過我了。”想罷,她把頭窩在衛涇懷中,感受著奢侈的安全感地出了禦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