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多虧了那女子長得標致,王嫣然自比與她容貌,覺得女子的容貌算天仙,而她自己的容貌隻是小家碧玉,與那女子的姿色稍微差一點。
不多時,本就好好的一個小道,變成了十字路口!
王嫣然對著四條小道,犯了難地撓撓頭:“走哪裏呢?”可千萬別走錯了,萬一又走回原來的路,或者不小心走到了魏銘的書房呢?
想想都後怕!王嫣然腦海裏頓時出現魏銘找到她之後的後果,想起他殺氣騰騰的樣子,她狂甩地搖搖頭,希望那些不好的畫麵以及魏銘的臭臉最好不要出現在她腦海裏!
選......王嫣然用手在四個路口轉圈圈,最後手指頭定格在其中一個路口。
走這條路吧!她看著這條路通往的兩邊都種著牡丹和一串紅以及認不出名字的花,其它三條路要麼看起來偏僻,要麼那條路比其它的路看起來如官道般嚴格,最後一條她一眼認出那是通往魏銘的屋舍,因為那條路兩邊種著幾朵夜百合!
或許她選的這條路但願是走後門的路。
如此決定,她朝滿是牡丹花的路走去了。
魏府真大,比皇宮還要難走,這麼大個宅子真真難住了王嫣然,要想她在現代住的小區可沒魏府這裏容易路盲的。
走著走著,似乎前麵的牡丹、一串紅還有好多野花越開越盛,百花爭鬥,王嫣然走的心裏特沒底,萬一她走的這條路誤入了某位家眷夫人那裏怎麼辦呢?
突然小道漸漸延伸開來,在前麵形成一個圓曲,上麵擺著搖椅和一座茶幾,茶幾不遠處有泉井,井上形如瀑布般“嘩啦啦”地在井上打轉,濺出來的清泉很容易看到井水上麵漂浮著各色蓮花。
好一個優雅的景致,周圍都種滿了粉與紅的牡丹,以一串紅點綴,與各色不知名的野花為伴,中間靜靜的搖椅和茶幾,聽著瀑布般的泉井,果真心曠神怡,景色美哉美矣!
咦,花叢中間也有一條小徑!
王嫣然逮著空道繼續前行,突然——
“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一道朗誦聲,王嫣然一聽立馬想起了孟子。
她扭頭瞧去,還未來及打量朗誦者,嫣然的腳步一滯,發現自己站在了正中央,很容易被朗誦的人發現,遂灰溜溜地退回原來的牡丹叢後麵躲起來,露出頭打量屋簷下的人。
“人恒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征於色,發於聲,而後喻。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那人讀著讀著,踱步到王嫣然剛站過的茶幾和搖椅之間。
王嫣然瞧著那人長發飄飄,烏發如墨,頭上隻梳了一束挽在腦後,一身白衣翩翩隨風清揚,領口處不拘小節地散開,露出胸膛,微風處解開著的前襟隨風佛動著,露出腹部的幾塊腹肌有一會兒沒一會兒地遮擋,那人用修長的手拉開搖椅,接著憜懶地躺下去,手不離書地仰頭繼續念道:“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
哇,美男啊~~~王嫣然瞧他一臉不諳世事的臉孔,頓時看呆了,把他當成了動漫裏某個超級冷帥看著花癡了。
“誰在那?”王嫣然正盯著他入迷時,那人冷不丁地問來。
王嫣然立刻醒神,正想往哪躲去,那人又冷不丁地道:“哎,說的就是你,還東張西望!”
一被點名,王嫣然心裏如石頭壓在心頭,腦子由於緊張“嗡嗡”地炸開了鍋地不情願往那人看去,那人姿勢沒變,就是一雙憜懶又分外清明的目光盯著她呢。
呃,完了,被逮到了。王嫣然瞬間低著頭,手不由自主地拽著太監服下擺衣袍,一副做錯大事的模樣。
“你給我過來!”那人語氣雖不生氣,卻一副命令的口吻。
王嫣然忍不住被他磁性的嗓音無法抵抗地一點點走過去,或許他命令的口氣令她無法違抗。
“快點!”那人見她走步比蝸牛還慢,急不可耐起來。
王嫣然為了不惹那人生更大的氣,隻得一步並兩步地走到了他跟前,可是——那人還不滿意!
“走近點!”他又命令一聲。
夠近的了,還怎麼近法?
王嫣然瞧著她與他有一尺距離,再走近一點就差點跌落他身上去了,真是難為情!
王嫣然瞧著那躺在搖椅上的人,借著周圍燭光與夜光,白皙的皮膚,修長的眉毛,眼睛長而明亮,以為他是一副書生呆子模樣,不想他竟是仙與靈的結合體,仿佛他身在隱身的居士,如陶淵明下鄉種菊花的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