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吱嘎,吱嘎”地不緊不慢地前進,出了皇宮,魏銘臨著車窗出示了他的腰牌,接著守衛見狀立馬放行,馬兒跺著蹄子迫不及待地“噔噔”繼續往前走。
夜色漸漸地深了,月光越發要明亮,滿天的繁星看得更加清晰了,隻可惜王嫣然看不到天外的星空,她被定住坐在車內,雙手被魏銘一隻手禁錮在她的胸前,動彈不能,王嫣然雖氣,但心裏暗暗佩服古代男人的力氣如此之大。
感覺到馬車已經走了好一盞茶的功夫,估計離皇宮越來越遠了,王嫣然終於眼巴巴地瞧著魏銘,她的嘴也被他捂得嚴嚴實實。
魏銘也深感到他們已經離開了皇宮,車內黑漆漆的,隻看到王嫣然明亮的目光衝他眨亮幾下,才放心地從她嘴上拿開手。
“呼......”王嫣然嘴上放鬆之時,不忘呼吸新空氣,扭了扭脖子,想動動身體的時候,卻發現身上的他還沒放手。
“憋死我了!”王嫣然不耐地嘀咕道,轉眼瞧著魏銘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她一氣之下動了動身子道:“還不快趕緊鬆開你的手!”
魏銘嘴角突然勾魂,可惜王嫣然隻瞧上他炯炯有神的目光,黑漆漆的哪裏瞧得真他的表情,隻聽他幽魂地道:“你這嬌弱的身子,本將怎舍得放開。”
“將軍,我身體很健康,一點都不嬌弱。”王嫣然沒好氣地道,“從前我也會運動,雖然不會打武,但我的身子不比你們男人差!”
好呀,回到府裏我看你身子如何比我健壯!魏銘摟著她軟軟的身板,浮想聯翩。
“你放開啊!坐都坐上你的馬車了,你會功夫,我不會,我還怎樣從你眼皮子底下逃得出去!”王嫣然再次激烈地動了動身體。
“哼,算你識趣!”魏銘放開了手,王嫣然趕忙活動了筋骨,又見四下漆黑,十分不習慣。
“沒有燈嗎?”王嫣然伸著手不見五指,過去二十一世紀的夜晚,她習慣了夜晚有路燈照耀,習慣了開車也有燈光照射,就無法習慣這裏漆黑一片,仿佛停電了許久,她都不知道在黑漆漆的環境裏怎麼找事幹,還不如傻乎乎地坐在那幹等來電了。
可是這裏是古代,哪有電燈、路燈......
扒開車簾,正往外瞧,魏銘在一旁聲音頓時響起:“沒用的,外邊黑乎乎的,平民們都早睡了!”
王嫣然不理,瞧著外麵真如魏銘所說漆黑不見房屋房舍,不過借著皎潔月光還能看出草屋的大概輪廓。看著看著,不知不覺把頭也伸出了窗外。
突然胳臂被他硬生生地拉了一把,接著把她整個腦袋從車窗外拽回黑漆漆地馬車內,感覺到手臂被他握得緊了,王嫣然慍怒地盯著他的目光時,魏銘聲音同樣慍怒地傳來:“把頭伸窗外多危險,況且你是個女人,女人不該往車外拋頭露麵。”
王嫣然一副“要你管”的表情,皺了皺柳眉,道:“我可是太監,誰人看出我是女人!”
魏銘待要教訓她一番時,突然不遠處傳來馬蹄聲音,不隻一隻馬蹄跑路的聲音,還有兩三個往魏銘的馬車跑過來,於是還未等到那些馬蹄聲停在馬車前,就已經聽到馬上人不斷吆喝道:“站住不許跑!”
“怎麼回事?”兩人在馬車內忽然異口同聲地問道。
魏銘問馬夫,而王嫣然問的對象是魏銘。
魏銘回頭瞧了一眼王嫣然滿臉疑惑的眼神,接著聽到車夫講道:“有人跑夜路,犯了夜禁,那些武侯正追趕他呢!恐要挨他們一頓打。”
車夫剛說完,外邊就有一人突然厲聲問道:“什麼人敢膽在夜禁走路,可否有通行證?若有,還不快快出示給本官!”那人聲音非常不客氣,而且語氣非常嚴厲。
王嫣然在車內聽著不禁渾身哆嗦一身,好像她在飛機場上犯了通關稅被扣的心裏。
倒是魏銘不緊不慢地威嚴地把半身伸出了車外,並從腰中取下另一個腰牌,正是通行證寄給了車夫,車夫再把通行證亮給那個武侯。
那武侯拿在手裏看了一眼,又端詳了車外探出半身的人,一瞧不要緊,再瞧他突然從馬上爬下來單膝跪地拱手舉著通行證腰牌惶恐道:“下官不識抬舉,竟不知道魏將軍您在車內,請將軍恕罪。”
魏銘收下了通行證,倒也不為難武侯,擺擺手道:“黑燈瞎火的,本將不與你論罪,你且做你的公務事去吧!”
“是,將軍。”武侯站了起來,把身子一側讓了路。
馬車繼續“吱嘎”地向前走,王嫣然縮在車內,耳邊震驚地響動著車後那犯夜禁的可憐漢子被幾個武侯逮住並亂棍打了一通,那漢子喊得那個慘,喊爹哭娘的都不應。
魏銘回到自己的坐位,刻意緊挨著王嫣然,又聽王嫣然問:“你們這裏還有夜裏不讓出門的規矩?”
“怎麼,你不知道嗎?”魏銘覺得這裏的人和別國的都有這條夜禁的規矩,而她竟然不知道“夜禁”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