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魏銘眯縫著眼,雙臂抱劍地靠在了綠從幹上。
“沒意思,本宮覺得這話非常適合魏將軍的寫照。”王嫣然輕輕說出口,而對方似乎不怒反笑。
“沒錯,本將的確閱女無數,像後宮中歡妃等愚蠢的女子,本將隻會跟她們玩玩而已,絕不會把真情當回事。而像昌氏、柳氏這樣聰慧的女子,隻當本將兩個美妾就足以,可實在不值得稀罕。”他哼笑幾聲,束下雙臂緩緩向前走,“我隻稀罕你這樣的女子。”劍眉靠向彎彎柳眉。
王嫣然本能退開,而魏銘走過來太快,僅退一步,感覺後腰已經靠在了一隻手上,來不及拒絕、掙脫,那隻手已經肆無忌憚地攬到他前身,王嫣然微擰柳眉,頭一扭,正巧碰上了他的劍眉,四目緊緊相對。
尖尖的下巴緊緊捏住,如同捏住了荷花花瓣,強迫性地托起,王嫣然的目光漸漸脫離魏銘深不見底的劍目。
“像昌氏、柳氏如此……”感覺到喉嚨因仰頭過度咽了咽口水,不讓嗓子眼太過酸麻:“如此聰慧的女子,本宮的聰慧不及她們萬分之一,將…將軍何必找本宮,讓她們做你的幫手比得到美妾不就更好嗎?”
“哦——”魏銘語氣十分玩味,王嫣然心裏早已十分不堪,“可是妾不如妓,妓不如偷……”魏銘揶揄地湊到她耳邊,左臉貼著她的有臉,神秘道:“偷不如偷得你的處子之身。”
“啊,你——你!”不知羞恥四字還未出口,王嫣然已經滿嚐羞愧地抓住下巴的手推開。
處子之身,就算他不提,王嫣然可以忍辱負重,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仿佛淩遲到王嫣然的尊嚴,好了傷疤還被他狠狠撒上鹽。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封建帝國時代,女子受辱能找誰訴訟?失去了貞潔真真生不如死一樣!
魏銘也不放過她過激掙紮,他越看她表情痛苦羞辱地扭曲越特別高興,尖尖的柳眉如青煙擰起,好看的睫毛動人地怒瞪著他,還有張而未張的櫻桃唇,如蓮花含苞待放。
一股熱血蔓延全身沸騰起來,抑製不了地喘著情動熱氣串到王嫣然側臉,又一股不安的心在嫣然心中油然而生。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王嫣然憋著一口氣,僵木道:“我是失了處子還不是拜將軍你所賜,我都被你奪了去,就隻能在你眼皮底下忍辱負重。你想利用我成就你的帝王霸業,我作為皇後沒有違抗將軍你的願望。我的父親死得其所也就罷了,為了後宮自保隻得忍著失去親人的痛跟殺父之仇的人合作——將軍你看我做什麼都隨你的意,你可以不稀罕後宮女人,也可以不稀罕我身為皇後的尊嚴,但請你不要侵犯我個人的尊嚴,沒有任何人肯糟蹋自己的尊嚴賣命給勇士無雙的將軍你!”
揶揄、嘲諷在她激動之中淡然而去,也許被她的話觸動了,想起曾經的他自己在看到皇帝小兒不知天高地厚地站在最高點俯視他的時候,魏銘那時候深深意識到他的尊嚴被乳臭未幹的小兒踐踏著。正是這種羞辱的感覺,魏銘不甘自己一生都安於這種幼稚的現狀。
“我今日找你來並非為此意而羞辱你,是你一番話讓我失去耐性。”手執著地捏著她尖尖的下巴,好想對著她的唇吻個天長地久,可是現在卻已經過了時候,“你最好做完全準備。”最後他十分無比認真地正對她久久凝視。
“什麼準備?”他的臉逐漸放大充滿不明的殺氣,王嫣然瞬間恍然:“你真要動手!”接著搖頭,“不可以,再怎麼說他們都是無辜的!”
“哼,婦人之仁,本將凡是決定的事,任何人都順我者昌,逆我者——死!”吐字清晰地撥緊王嫣然每一根心弦。
“若我逆你,你要害我而死嗎?”明明知道曆史本來就是成王敗寇的結局,但嫣然永遠都認為每個人的生命都彌足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