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的皇後怎會摻和天子與臣子之間的事?
“不過皇上,依臣妾看——”衛涇有些失神的目光重新放出光耀在王嫣然身上,但聽她繼續說道:“就如魏大將軍所言一切等他回來再做定論,可好?”
雖是一句不痛不癢的話,衛涇已經覺得至少能安心一些,他覺得王嫣然說的對,一切都等魏大將軍回來再論也不遲。
“嗯,好。”衛涇怔忡的麵容和緩下來,與王嫣然一起掀開蓋子一品茗茶。
口中的茶香還未溢滿香濃時,幾聲震動驚得朝廷立馬噤聲,帝後疑惑地遙望過去,最先看到的是魏寥一身程亮的金色鎧甲在群臣眾目睽睽之中淫威地闖進來,連帶著他隨身的戰士們,沒有按宮規卸下武器就堂而皇之地踏進宮中,接著在他們身旁滾過來一位傳報的小太監撲跪在堂中慌忙地道:“皇——皇上奴才本有意要傳魏大將軍進殿的,不想魏大將軍不卸下武器就——”
“滾!”魏寥一腳踹了一下太監,然後連著踹了好幾腳嚇得小太監爬出他們的周圍,在其他幾位隨從軍冷冷的漠視中狼狽地逃出了皇和殿。
之後眾臣們因魏寥如此殺氣騰騰般地闖入朝廷不禁大驚失色,每個人都對他指指點點談論他的舉止不僅破壞了羙國有史以來的規矩,還對帝後十分不敬,甚至犯下了殺頭之罪!
魏寥倨傲地環視四周,無視群臣對他不滿地指點,更無視地仰頭看一眼帝後,最後他不屑地哼笑出聲,引來群臣更加不滿。
站在右列的王舟實在看不下去,劍鋒指向了魏寥氣憤地道:“你——”
魏寥及時打斷了王舟,忽略了指責,一臉勝利倨傲的笑容麵向王舟,嘴角輕嘲一笑:“王太傅我們好久不見了!”
王舟愣了一下,接著又見魏寥笑說:“在本將不在的日子裏,王太傅倒也過得有滋有味啊!”他滿臉堆笑地又對身邊的幾個將領調侃一下王舟,講道:“看王太傅在宮裏的日子越發有精神氣了!”
幾個隨從將領聽了魏寥的話後紛紛都哄笑起來。
“你……你們…….”王舟劍指顫巍巍地在魏寥和幾個將領來回晃,他為官一生從沒見過如此有人膽敢當麵嘲諷他的,讓王舟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僅失去了顏麵更要失去了威望。
“你們好大的膽子!”王舟無法征服魏寥等人,隻得對著帝後撐開雙手而跪地拜服,痛訴的話還未傳達,魏銘卻趁機而入地站出來,站在魏寥等人麵前規矩又高調地單膝跪地抱拳,聲音高昂道:“孩兒拜見父皇,恭迎父皇凱旋歸來!”
父皇!
群臣都靜了下來,紛紛對魏寥父子二人大吃一驚地愣然看著,跪在一旁的王舟更是瞠目結舌地盯著魏銘規矩地拜服在魏寥腳下,而魏寥見到兒子之後滿臉驕傲的笑意扶魏銘起身。
寶座上,王嫣然沒有聽錯,看著魏銘被魏寥充滿愛意地扶起來,她不安地看向衛涇。
衛涇此時並沒說什麼,而是臉色近乎蒼白地看向魏寥和魏銘。
“皇——”王嫣然欲要急切地呼喚一聲,台下父子倆突然高聲笑一聲,王嫣然循聲轉過臉,看到魏寥一手充滿激勵地按在了魏銘左肩上,對兒子的表現當父親的則讚揚有加,看樣子魏寥的笑容裏滿是以魏銘這個兒子而引以為傲。
“他兒子又不是考上牛津大學,這個魏寥一個勁笑什麼笑!”王嫣然輕輕地咬下牙齒,好看的玉手攥著鳳袍皺成一團。
她眼熱地低下了頭,看著手中皺不成形的鳳袍下擺,想到了魏銘之前將要顛覆整個羙國,她更加不安地忽地抬頭轉向衛涇,極快地看出衛涇臉色即將麻痹狀態,心想他看到此情也震驚的無話可說。
“皇——”王嫣然張口成形卻來不及發聲時,底下魏寥突然高聲唱道:“臣等參見皇上,參見皇後!”語畢,未等得帝後回應,他凜然地直起了身子。
王嫣然也想不到魏寥這次回來卻那麼高調地囂張地恣意淫威,心又不禁想道:“今天恐怕是來者不善。”在眼角餘光略過一次衛涇抬手平行與半空中卻僵住了,原來魏寥行禮告安時,他本來出聲虛扶的,沒想到魏寥自行起身了。
心中歎息一聲,心道:“恐怕這樣糟糕又危險的局麵不能逆轉了!”想罷,眼神不禁飄落在了衝她滿是邪笑的魏銘。
魏銘笑眯眯地仰望鳳坐,嘴角不忘地彎出輕蔑地壞笑。王嫣然氣得忍不住咬牙低聲罵道:“切,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