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攪花燭夜(1 / 3)

“皇上,皇上您快出來見見臣妾吧!”王昭儀在殿外苦苦哀叫。

“誰在殿外大聲喧嘩,哪個膽大包天的攪了皇上和皇後的清淨!”一道厲聲從走廊處傳來。

王昭儀偏頭看向來者,臉上早已嚇得花容失色,她踉蹌地退開椒房殿幾步,看向來者微鞠一躬,抬手忙理一下發髻上的碧玉七寶玲瓏簪,仿佛在清理剛才的失儀,微笑一聲:“魏大人您可來了!”說罷欲上前去,苦笑道:“我——”

魏寥連看都不看王昭儀一眼,抬手甩開她靠近的身影,站到椒房殿正中門口,似乎站掉了礙眼的王昭儀,他連抬眼都是不屑的鄙夷,口中緩緩地又冷聲道:“昭儀娘娘今兒似乎記性不太好吧?忘了今日是什麼大日子,也不看看什麼日子就擅自闖入帝後寢宮。”他冷眼瞧著尷尬的王昭儀,哼笑一聲:“真是沒規矩,哪裏像個昭儀娘娘,怪不得出生那麼卑賤,否則在這裏竟敢如此喧嘩!”最後一句話,魏寥故意說重了口氣。

王昭儀被魏寥冷聲冷氣訓斥,渾不把她當作娘娘看待,她的笑容隻能僵在了那裏。可是她心不甘啊,她可是皇上最寵的昭儀娘娘,這個魏宰相應該給她幾分顏麵吧?

隨後,王昭儀偏頭看到魏寥身後跟著的人,努力擺出端莊的笑容:“喲,這不是魏大人的老大魏將軍嘛!”

魏銘扭頭瞧一眼王昭儀,嘴角突向上翹,帶著壞笑又不屑道:“虧昭儀娘娘認識本將,不過本將怎麼看昭儀娘娘都感覺不對勁呢?”

“啊?”王昭儀難得見魏銘對她笑一笑,而不是冷笑,忙摸了摸臉問道:“本宮臉上哪裏不好了?”

魏銘不忙著回答,隻在心裏冷笑一聲道:“不過是出生卑賤的奴才,怎這副俗氣的樣子,皇帝小兒什麼眼光!”在魏銘眼裏,皇帝的女人在他眼裏就成了糞土。

“拈風吃醋的樣子,哈哈哈哈!”魏銘自己開懷逗笑起來,王昭儀則有些花容失色,她想氣也不敢生氣,麵對魏銘的嘲笑,她隻能忍著幹笑幾聲:“魏將軍你真會開玩笑!”

魏銘聽罷,笑聲更甚,心道這女子真夠蠢的!

“魏銘。”魏寥瞥了一眼王昭儀,提醒魏銘道:“我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招人開玩笑的,我們來的此行目的是給帝後請個安,聽見了嗎?”然後加緊一句:“不可在帝後宮外喧嘩,皇上怪罪下來可不好嘍!”

他明著在提醒魏銘,實際上是說給王昭儀聽的。

“是,父親。”魏銘恭敬一聲,就不再理會王昭儀。

王昭儀徹底孤立無援了。

“嘩啦”大門一開,帝後相應地齊齊出現在椒房殿內,二人的洞房花燭夜的喜氣傳染了在場的三個人。

王昭儀看得他們分外灼目,他們帝後二人都身穿大紅袍緞子,皇上英姿颯爽,皇後國色天香,但細瞧二人的手相握一起,惹得王昭儀見了心裏極為不痛快地變了臉色。

“老臣給皇上、皇後娘娘萬安了。”魏宰相不忘地行個大禮。

衛涇與王嫣然出來後,本以為殿外隻站了一個王昭儀,沒料到卻多了兩個人。

王嫣然環視三個人,從魏宰相行個禮然後掃了一眼魏宰相身後的魏銘,最後才找到一直在殿外還未離開的王昭儀。

見王昭儀一人獨自站在那裏,顯得有點落寞孤單。

“臣妾給皇上請安。”頓一下,微微抬眸偷覷一眼王嫣然,但見她紅妝素裹,明眸善睞,隻一眼讓她頓覺自己真正的低人一等了。

王昭儀忍下一口氣,才道:“給皇後娘娘請安。”這一句話足以讓她咬牙切齒。

魏銘見到帝後時,第一眼隻看到了衛涇身邊的女人,這個女人紅妝豔豔,而她的臉上的白皙與紅妝卻分外交相輝映,宛如雪過天晴之處,紅梅淩寒留香。

好一會兒,還有一人還沒出過聲兒。

魏寥也深察覺到了,微偏頭:“魏銘!

魏銘正看得癡呆,隻聽老父親在薄怒出聲,他收起目光,雙手一握非常規矩地行大禮:“臣給皇上……”他又看一眼王嫣然,但見她碧眼盈波地轉過之際,魏銘慌忙地接下去:“皇後娘娘萬安。”

王嫣然轉過頭,但見父子二人已經低下了頭。

衛涇沒想到父子二人這時候也來光顧椒房殿了,抬手虛扶二人:“魏宰相、魏將軍請起。”

父子二人謝過,直起了身子,最後還有王昭儀正等帝後命令。

衛涇最後才看到跪在那裏一角的王昭儀,但見她衣衫過於單薄,忙離開王嫣然,走到王昭儀麵前,伸手扶起了她,擔心道:“愛妃你怎麼過來了?”

王昭儀一見到皇帝來跟前,眼淚如決提般地不斷流出,哽咽一聲:“臣妾見身邊沒有皇上,嚇得害怕了,所以出來找皇上您…….”

聽了王昭儀的抽泣的話語,魏宰相則冷哼一聲,而魏銘抬眸隻瞧著王嫣然。

王嫣然見衛涇在安慰王昭儀,嘴角彎起得體的弧度,似乎對皇上與王昭儀的親近渾然不在意卻很讚成的樣子。

魏銘十分不解王嫣然的表情,心想這個皇後見皇帝與別的妃子親近,應該嫉妒才對啊!難道她見此情渾然不自覺嗎?

王昭儀正泣不成聲的時候,衛涇才心疼地摟住了他道:“愛妃,夜晚風那麼大,你又一人出來作什麼呢?若是害怕,叫個人陪你睡上一宿不就好了嗎?或者找宋娘子,讓她來陪伴您漫漫的長夜不是很好嗎?”

“我才不要宋娘子陪我!”王昭儀抽泣地矯情一句,又道:“臣妾隻想跟皇上在一起……”

話音剛落,魏宰相則拔高聲音道:“昭儀娘娘您的確忘記了今日大婚的日子,看來老臣該找個教禮儀的好好教教您的禮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