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突然變成小孩子(1 / 2)

文武五年,在大楚國的一個名為清州的小地方,突然熱鬧了起來,一支豪華的隊伍進入了這個平和安詳的小鎮,街邊的小攤販不知什麼時候被攆走了,取而代之的是熙熙攘攘的老百姓,和街道邊兩排高大威猛的護衛,以及那數不清的監視著街上安全的暗衛。

隻見一輛輛黃色的車攆緩慢的從城外駛入進來,雖然看不見裏麵的人,但從馬車的裝潢,車夫的氣宇不凡,就知道那些車裏麵坐著的都不是尋常的人,人們注視著車輛駛入全鎮最豪華的庭院。地方官員懷著激動忐忑的心情鞍前馬後的招呼著裏麵的人,或許人們沒猜到,這些人是他們平時想都不敢想能見到的人。

大楚國的皇上宇文拓這次的出遊之所以選在這個地方,全因為這個小鎮曾是他的受苦之地,他下令讓那些地方官員低調行事,從簡招待,卻不想還是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要不是大發雷霆的當麵訓斥了幾個看都不敢看他的官員,才把那些多的上個廁所都礙事的護衛撤走。

夜深,管事太監常喜前來伺候:“陛下,夜深了,請問這次讓哪位娘娘陪寢?”宇文拓想了想,這次出遊就帶了兩個妃子,一個是溫柔安靜的柔妃上官柔,另一個是囂張跋扈的華妃華音,想到這個華音,宇文拓心中就起了一陣厭惡,這個女人是他的父皇和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母後硬塞給他的,是那個戰功赫赫的護國公華夫的女兒華音,說是什麼天下第一美人,真是可笑,除了美貌外真的是什麼都不好,粗魯,囂張,若不是大楚還需要護國公,早就把她打入冷宮了,不止這樣,為了穩固與護國公的關係,還要表麵上裝作寵愛華音的樣子,因為討厭,所以一個月與之行一次夫妻之事,一想到夫妻之事宇文拓就厭惡不已,哪次不是匆匆了事。

似乎大太監常喜了解聖上的品性,直接說:“奴才去傳柔妃娘娘來。”宇文拓慵懶的躺在床上,擺擺手:“不了,朕隻想安安靜靜的休息,今夜也不用你在旁侍候。”是啊,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似乎對獨處情有獨鍾,讓他能夠回憶起小時候獨自在漏屋的清苦日子,不至於被榮華富貴融化了勤奮的心。

常喜做了禮就退了下去,宇文拓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夢中的他似乎回到了小時候,他的母親本是宮中禦膳房的宮女,一次先皇深夜來此探視用膳,被如此清秀美麗的宮女所迷倒,當夜帶走,僅此一夜,卻懷了龍種,由此冊為賢妃,卻誕下龍子,宮中男丁極少,其他的妃子急紅了眼,不斷想要迫害,本就膽小的賢妃散盡錢財在宮中朋友的幫助下帶著宇文拓逃回了她的老家清州,賢妃父母早亡,白天出去給富人家做廚娘,夜深才回到破敗的家中照看已經睡熟的宇文拓,所以在宇文拓的記憶裏,在清州的這段時間,基本上是自己一個人在家。

六歲那年,母親外出的路上不慎跌入河中淹死,旁人帶他去認人,那本來清瘦的人被水泡的發脹,宇文拓被接回了宮,由德妃撫養,說起德妃,是華夫的妹妹,華音的姑姑,華家,嗬嗬,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這一覺睡的很沉,夢做的很長,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那個小小的他,一天兩餐飯,吃的是賢妃留給他的冷飯,沒有玩伴,天天窩在那個破陋的黑屋裏,好黑,好怕,好孤獨,淚水又一次滑落,宇文拓從夢中驚醒,坐起身來,想要下床,卻發現腳竟然夠不到床底,細細一看,那細細的胳膊,小小的身軀,怎麼回事,宇文拓著急的從床上跌落下來,不顧身體的疼痛,跑到鏡子前一看,那個挺拔俊美有腹肌的男人不見了,竟是一個瘦弱的像根豆芽菜的小男孩在眼前,就連身上的睡衣竟也跟著縮小了。

這。。。是兩三歲時的自己,怎麼會這樣,宇文拓顫抖著摸著自己的臉,本想說出:“這一定是夢。”卻沒有說出口,發出的僅僅是啊啊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一個小啞巴在說話似的。

宇文拓急忙的打開門出去想喊常喜過來,轉念一想,萬萬不可,如果被常喜看見自己這副模樣,完全沒有的九五之尊的威嚴,應該去找柔妃。

柔妃和華妃同住在離宇文拓不遠處的偏院,隻不過一個在東房,一個在西方,他赤著腳跑進柔妃住著的東房,剛一進門就被柔妃的貼身嬤嬤孟嬤嬤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哪來的小畜生,娘娘還在睡覺,豈容你放肆。”說著就要把他丟出門外,宇文拓使出吃奶的力氣踢向了孟嬤嬤的腹部,孟嬤嬤肚子吃痛的撒開了手:“好個放肆的小畜生,看我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