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麵露難色,整件事情比較複雜,他也不是太清楚,而且其中還涉及到李向的很多秘密,他當然不能隨便瞎說。
於是抱拳道:“司馬大哥,有些事情我是不清楚的,還有些事就算我知道也不能明著說,還得請示李大人才行。我隻能簡單說一下,還請大哥不要介意。”
司馬長風越來越欣賞秦瓊了,不論什麼話當麵說清楚就好,這樣的人值得深交。
“無妨,我也就是隨口一問,秦兄弟不用說了,咱們這就去看看我手下那幫家夥去,昨日太丟人了,你可得幫著哥哥好好訓訓他們啊!”司馬長風也是痛快人,轉頭就不提李向的事情了。
兩人剛出來,就看到雨煙風一般從身邊飛了過去,司馬長風想喊住都來不及。秦瓊笑笑道:“大哥的這個妹子也是性情中人啊!”
司馬長風隻能苦笑道:“她就是那個性子,做事情顧頭不顧尾的,要不是任性也不會一離家就是好幾年。”說著還歎了口氣。
既然是人家家事,看樣子還很無奈,秦瓊馬上就不再問了,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福氣,誰能知道日後是什麼樣子,走吧,咱們去看看兵士們去!”笑著一推司馬長風朝校軍場走去。
李向無奈的在屋中坐著,想想剛剛見到的那個背影,意識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隻是他怎麼都不敢相信真的是她。這怎麼可能呢?那樣一個女漢子的人居然來照顧喝醉酒的他?
可是再想想早上自己醒來的慘狀,估計也就是那樣的女子才能照顧到這種程度!
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暖心的感動,大概衣服也是她拿去了吧!
正想著呢,就見司馬雨煙身邊的那個婢女姐姐走了進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手中抱著疊的整齊的衣服,正是李向昨日穿的那身。
將衣服放在木榻上,連句話也沒說,轉身就走。李向趕忙道謝,姐姐轉回頭看看他道:“記住,要是敢對我家小姐不好的話,小心你的小命!”這才轉身施施然的出去。
李向的手還伸在半空,停滯在那裏,一時不知如何接話了。
自己好像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吧,這姑娘也太敏感了,難道是自己上輩子身上那種撩貓戲狗的二世祖習氣又回到身上了?
再懷疑自己人品的同時,李向一件件將衣服套在身上,這才聞到一股單單的清香,不由得搖搖頭,想起洛陽還有一個女子在為他提心吊膽,頓時心裏亮堂了許多。
男人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萬萬不能做的。
從屋裏出來,外邊都日上三竿了,兩個兵士朝著他抱抱拳,繼續站崗。李向沿著石子路走去前院,就聽到有人說話。
“聽說沒,昨晚三少爺連夜提審了那些闖關的家夥,居然審出大事情了。”
“是啊,我是知道三少爺去審人了,後來咋樣了?快說說唄!”
“嘿嘿,不能說,不能說的,要是被大將軍知道了,脖子上的兩斤就不是自己的了。”
“劉三兒,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剛才是你要拉著我說的,這會兒勾起癮了,你又不說了,咱兄弟的交情可就到這兒了啊!”
“別,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不過你可得保證再也不和別人說,不然咱倆可真的就掉腦袋了。”
“你還不知道我?啥時候嘴長過!快說快說,我還有事兒呢!”
“聽說三少爺問出來,咱家的大小姐居然是什麼教的人,現在的身份可是地地道道的反賊啊!”
“你放屁!這種事情你也敢瞎說?怪不得狗頭不保呢!”
“哎?你咋說話呢。我說的都是真的,千真萬確,不信你去問問昨晚守在牢中的邢頭兒,就是他親口跟我說的,昨晚三少爺連夜審問的時候,他可是看門的。”
“這麼說是真的了?”
“當然是真的,我劉三兒就算再不是東西,也不會在這件事上胡說八道,要是被外人知道了,那司馬大人這一家子可就都完了。”
“恩,算你有良心,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誰問也不能再說了,我先去忙了!”
“哎,哎,你還答應我一頓酒呢!這翻臉就不認賬了?”
隨著兩個聲音越來越遠,李向皺著眉頭走了出來。如果這兩人都是那種守口如瓶,忠義在心的人,也就不會有剛剛的對話了。
李向現在擔心的是這件事情真的被傳出去後,司馬一家子可能真的如那兩人說的一樣,要有滅頂之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