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彪的脾氣不小,但這個時候他知道不是發脾氣的時候,隻好耐著性子等周將軍出現。
太陽已經頂頭了,裘德彪等的不耐煩了,正要再次喊話,此時城樓上突然豎起了一麵大旗,說明正經大人物來了。
裘德彪趕緊大叫道:“是周老弟嗎?某是裘德彪,快快開關門,某正在捉拿反賊,周老弟千萬不敢耽誤啊!”
城樓上司馬長風皺著眉頭看著裘德彪的表演,這個家夥是誰?誰是周老弟?反賊?在哪兒呢?
司馬長風一連串兒的問題閃過腦海,越看下邊這個人越不對勁兒。他便問了剛剛那個說話的小校,小校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司馬長風更加不解了。
城下之人居然說他是閿鄉縣令,怎麼看著跟土匪一樣,哪裏有縣令的樣子了!
司馬長風別看長的五大三粗的,但卻是個非常細心之人,不然也不會雲煙剛剛說出留李向在軍營時,就猜測雨煙和李向的關係。
此時看著裘德彪他更加不敢大意,隨即喊道:“城下之人,你報上名來,好好說你們是從哪裏來的,來我這潼關何幹?”
裘德彪傻眼了,一聽司馬長風的聲音就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周將軍,再手搭涼棚往城上一望,哪裏是什麼周將軍啊,一個紅臉兒大漢正凶眉立目的看著自己呢。
“城上這位將軍,周將軍去了哪裏,你喊他出來答話,自然知道某是什麼人了!”裘德彪還是想見到周將軍。
司馬長風就有些鬱悶了,整個潼關就他一個大將軍,哪裏還有什麼姓周的,難道城下之人認錯人了,還是找錯地方了?
“你可知此處是何地?”司馬長風還是耐著性子問了一句,他覺得城下的人和他身後的兵士最起碼不是一般的山賊草寇,一般的土匪沒有這麼大膽子光天化日,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過潼關的。
裘德彪最後的耐心沒有了,直接道:“老子都說了老子叫裘德彪,是閿鄉縣令,你快去將周將軍找來,遲一點兒耽誤了某捉拿反賊,某就讓周將軍斬了你!”這大概是司馬長風聽過最有意思的笑話了。
當著潼關守將的麵兒,杜撰出一個周將軍,還要請周將軍斬了他,這人莫不是真的瘋了?
司馬長風嘴角掛上了笑容,這下他身邊的兵士們也開始哈哈大笑起來,到最後整個關城到處都是笑聲,一聲聲紮在裘德彪的心間,這是赤果果的嘲笑啊。
“城上之人可敢報上姓名與官職?”裘德彪還是知道憑借自己這點兒人馬是無論如何都攻不下潼關的,還是問清楚再說,到時候周將軍來了,叫他收拾這些人。
“某乃潼關守將司馬長風,你待如何?”司馬長風現在心中有些厭煩了,這個裘德彪到底是什麼人,有完沒完了,老子妹子剛來,就被你忽悠過來了,沒事兒趕緊走,想留下早說話,手下的兵士早就準備好了。
“你是潼關守將?”裘德彪直接被說了個大睜眼。他記得潼關守將不是周將軍嗎?什麼時候換了?
“那個司馬將軍,能否告訴在下周將軍現在在哪裏?”裘德彪不死心啊!
“告訴你,這裏隻有我們司馬將軍,根本沒聽說過什麼周將軍,你要是弄錯了,就趕快走,想要騙開關門那是妄想,如果再敢囉嗦一句,叫你們都有來無回。”這次就連城上的副將都有些鬱悶了,這是碰見什麼人了。
裘德彪不說話了,他看到剛剛城樓上那些放下弓箭的兵士們再次將弓箭拉開了,對準了他們。
裘德彪現在很後悔來的時候怎麼沒帶上沈洪生呢,現在該怎麼辦?
他鬱悶的不知接下來該如何處理,他的手下更鬱悶,拿著兵器跟著跑了這麼遠,到了門口就這樣曬太陽,還被人家威脅著,心裏更是苦悶。
良久,城上的司馬長風見這些人居然都沒有走的意思,便皺著眉頭大聲道:“兀那漢子,某敬你敢在光天化日來到這潼關門前,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趕快回山上去吧。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潼關,這裏不是你們這些人該來的,再有下次,某保證你們有來無回。”說完話就起身要回去,和妹子好好說話了。
“那位將軍且慢!”裘德彪不得不學著文人那一套,先文縐縐的說了一句,然後又結結巴巴的道:“某,我真的是閿鄉縣令,我叫裘德彪,這次是連夜帶著人馬捉拿反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