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們很快便選出了看守和送信的人,其餘人再次跟著秦瓊往前走去。
存糧的地方很大,可並沒有甬道那麼長,往前走了一段兒路,便再次看到一個甬道出現,這次秦瓊便熟練的用火把將兩邊的油燈點著,好像認識路一樣繼續往前走。
又走了小半個時辰,甬道到了盡頭,一樣出現了一條石階,秦瓊便停下腳步,將火把交給身後的兵士,自己拾級而上,到頭後麵前再沒有任何出路。用手中的刀往頭頂方向敲了敲,又是空曠的聲音,知道這裏一定就是地道的另一個出口了。
這次他沒有再破壞,而是小心的在甬道兩邊摸索起來,果然在石階起始的地方,甬道一邊牆壁的油燈台子下方有一塊凸起的石塊,被秦瓊大力按下去後,頭頂上方便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震的地道中的人們耳膜都有些受不了。
秦瓊示意大家往後退,自己也迅速的握好刀,做好戰鬥的準備。隨著聲音漸漸消失,昏暗中有一絲亮光衝了進來,然後一股土氣就透了出來。等了一會兒,秦瓊不見有危險出現,便揉身上了石階,迅速從出口探出了頭看了一下,又縮了回來。
他害怕外邊有敵人在這裏守著,雖然沒有看到外邊的情況,但也沒有出現他想象中有敵人的情況。又等了一會兒,秦瓊確定外邊是安全的,便揮手叫大家跟上,這才從甬道中走了出去。
到了上邊,眾人的心好像才回到了肚子裏。不管大家膽子有多大,在低下行走和在地上行走,心裏總是不會太舒服的,隻喲實實在在的踏在地麵上,心裏才好像有了底一樣。
出口是一個昏暗的房間,好像是什麼人的臥房,但從到處都是灰塵和破敗的床榻可以看出,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
秦瓊叫大家四處看看,確定這裏沒有危險後,便帶著人推門出了房間。
外麵是個院子,不是很大,但從弄弄的土腥味中,秦瓊發現地麵上到處都是濕漉漉的,當臉上被水滴砸中後,才知道原來他們在地道中行走的時候,外邊居然下起了雨。
空氣潮濕,眾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很是新鮮。天色也漸漸晚了,秦瓊放眼望去,原來自己這些人已經深處山中了。
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可既然這裏有院落,那就說明這周圍一定還是有人群活動的。隻是這裏很久沒有人住,可能原來的主人把這裏當做一處隱蔽的據點了吧。
秦瓊沒有叫大家休息,準備一鼓作氣去尋找山莊中忽然消失的那些人。還沒出了院子呢,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幾個人說話的聲音,由遠及近,明顯是朝著這裏過來的。
秦瓊一驚,隨即便給兵士們打了幾個手勢,眾人都是在軍營接受過正規訓練的,李向把後世的那些暗語手勢全都交給了兵士們,簡單的幾個動作,大家便有條不紊,迅速的掩藏起自己的身形,然後等著幾個說話之人走進他們的包圍圈。
腳步聲漸近,秦瓊躲在大門後邊,從門板的縫隙出往外看著。
“娘的,好好的天氣怎麼就下起了雨,害的咱們還得四處去遮雨,真他娘的晦氣。”一個猥瑣的聲音傳來。
另一個人也道:“誰說不是呢,申頭兒自己在溫柔鄉裏鬼混,就會擺布咱們兄弟,老子要是也被二公子看中了,第一個就叫他好看!”
“小點兒聲,這話可不敢亂說。”第一個聲音出聲喝止道:“罵罵申頭兒行,要是說二公子,我看你小子是嫌命長了,不知道二公子的手段嗎?”
可能真的是二公子確實很叫這兩人忌憚,因此兩人同時選擇了閉嘴,正好也到了門口,當先一人便伸手開門,開鎖的聲音想過後,門被推開了。
正當秦瓊準備好要在第一時間將兩人擒下時,兩人卻停下腳步又說起話來。
“老四,你說這次任務什麼時候能做完啊,這都斷斷續續運了兩個多月了,申頭兒一直說快了快了,也不見他著急啊!”開門之人突然轉身問那個人。
“你問我我問誰去!”另一個人沒好氣的哼道:“不過昨夜起夜我偷聽到申頭兒和他的那個姘頭說話,好像再有幾日將洛口的糧食都運出來後,咱們就能把藏在各處的糧包都起運了,你知道不,這次咱們不是往晉陽去,而是去大興的。”
說著便嗬嗬笑起來道:“他娘的,老子活了這麼大,還沒去過大興呢,那可是幾朝的都城啊,聽老輩說大興可是有十幾個孟津縣城大呢。而且這次咱們能拿到不少好處呢,到時候去了大興好好找幾個粉頭玩玩,那可是孟津這種小地方粉頭沒個比的。”
兩人好像一下子就置身在大興的煙花地一般,笑道猥瑣又奸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