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叫他不要著急,這事也不是一兩下就能解決的。李向無奈,隻好繼續等著。這時下人報說洛陽來人了,李向站起身就走了出去。
到了大廳,就見戴胄站在那裏,低頭看著本子,嘴裏不停的嘟囔著。李向笑道:“戴大人,還麻煩你大老遠的跑來一趟,李向過意不去啊!”
“李大人說的哪裏話,在下對案件有興趣,還要感謝大人沒忘記我這個人呢。”戴胄看看李向,也是笑笑。
李向也沒叫他坐下,直接道:“事情比較急,我們先去看看現場,回來在給大人接風吧。”
“不用了,我已經去看過了。”戴胄笑著舉舉手中的本子道:“是個高手所為啊!”
李向吃驚的問道:“戴大人已經去過了?”
“對啊,案發現場必須第一時間了解的,我怕會有人破壞,進了龍門直接就去了。哎,還是被破壞掉了,本來可以有更多的線索的,可惜了。”戴胄有些後悔。
“戴大人,李向佩服!”李向給他鞠了一躬道:“看來我是找對人了。”
“李大人不要客氣了,我們還是趕緊說說案情吧!”戴胄比李向還急。
李向笑道:“好,戴大人請講。”兩人坐下後李向笑道。
戴胄翻開本子說道:“從案發現場看,古寶齋是在兩條街交彙的街口,正門和後門各在一條街上,那凶手就有選擇的餘地。”說著用幾個茶杯簡單的擺了一下又道:
“這是前門,這是後門,從店內七人死後的姿勢和位置看,凶手是從前門進去,殺完人後,從後門逃走的。”看看李向仔細聽著又道:“而且凶手武功很高,每個人都是胸口中劍,都來不及叫喊就已斃命。”
李向點頭道:“對,周圍的人都沒有聽到動靜。”
戴胄皺著眉道:“不過還是有幾點值得注意,從現場的布置來看,沒有什麼翻過的痕跡,應該不是為了劫財。因為有很多東西都價值連城,卻沒有丟失。凶手是熟人,因為他沒有到處去翻東西,而是徑直走到牆上拿走了一幅畫。”
“一幅畫?”李向愣了一下道:“大人怎麼知道就是凶手拿走的?”
“很簡單,我看了店裏所有要出售的東西,掌櫃的是根據價錢高低擺放的。凶手拿走的那幅畫是擺在不起眼的位置,但又是那幾樣東西的中間。那幅畫前麵的那些都不值錢,後麵的那些又非常貴。”戴胄看看李向還是皺著眉頭笑道:
“窮人要是想裝飾的話,一定會買前邊便宜的,有錢人一定會買後麵貴的,所以中間那幾幅一直都沒人買,上麵都有灰塵,那為什麼偏偏突然間就會有一幅畫不見了。答案隻有一個,凶手為的就是那幅畫。”戴胄給李向解釋了一遍。
李向恍然大悟,搖著頭道:“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佩服啊!”
“大人總是妙語如珠啊,說的太好了。”戴胄也是眼前一亮,李向用的是後世韓語的詩句,戴胄以為是李向自己做的,很是讚賞。
李向搖搖頭道:“好了,還是說說案件吧,還有什麼注意的?”
“還有就是凶手的人數我還不能確定。”戴胄又說出一個叫李向吃驚的信息。
“難道是好幾個人?”李向問道。
“不,現在我能確定的一定有一個是女子,另外還有沒有其他人,還要再分析一下。”戴胄看看本子道:“凶手從後門逃脫時,留下了腳印。”
“我也看了,怎麼沒發現?”李向鬱悶死了,同樣是檢查,兩人高下立判,他還真的不是幹這個的。
戴胄笑道:“腳印在一個屍體下麵,大人一定是沒有檢查到的。”又從一個小袋子裏拿出一張紙放到桌上道:“這就是那個腳印,一看便知是個女子的。”
李向看看拓下來的腳印,確實不大,而且最明顯的就是隻有前腳掌和後跟兒,說明穿的是高跟鞋,那一定就是女子了。
戴胄笑道:“這種鞋估計也是大人發明的吧,而且時間應該不久,那說明這個女子家中有錢,而且屬於比較開放的人,同時她也是龍門周圍的人,遠的地方應該還沒有這種鞋賣。”
李向點點頭,又問道:“那大人為什麼要說還有其他人呢?”
“因為前門一個夥計死時一定是想要求救,而且一定是拿到什麼東西了,可惜手掌被人掰開,東西丟了,要不然就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了。”戴胄有些懊惱。
李向笑道:“大人厲害啊,正好那個掰開他手的人正是我。”說著從衣襟裏取出那個土黃色布條遞給戴胄道:“這個就是夥計手中的東西,隻是我不知道做什麼用的。”
戴胄哈哈笑道:“太好了,那我就能知道,一定是兩人行凶的,隻不過前麵這人是熟人,為後麵那名女子做掩護了。”
他接過布條仔細看了一下,微微皺眉道:“大人,這個人是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