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雲見到他的樣子,有些害怕,往無憂身後躲著道:“姐姐,彩兒好怕!”無憂其實也有些緊張,隻是李向在這裏,看到他麵上並沒有什麼擔憂,就知道他一定有什麼安排的,於是鼓起勇氣,直麵宇文聰。
楊月萍已經站到了無憂身邊,要是宇文聰敢動手的話,她不介意為民除害。李耀祖和其他商人們則是緊張的看著場中幾人,大氣都不敢出。
宇文聰看到楊月萍,心有餘悸,走了一半兒不敢動了,用手指著無憂說道:“自從我來了這裏,就是你一直在邊上煽風點火,不叫本公子好好的買下商鋪,你還敢自稱是公主?”
隨後又用手指著錦雲道:“公主殿下,你怎麼能和這種人在一起呢,你難道不知道宇文駙馬和你才是一家人嘛?你不幫著自己人,卻跟外人站在一起,就不怕駙馬告訴皇上嗎?”
錦雲從無憂身後探出頭怯怯的說道:“母後常常告誡彩兒,不要用公主的身份欺負人,剛剛你說的駙馬就是在欺負人,彩兒知道不對的,就算你告訴了父皇,他也不會責怪彩兒的。”
錦雲奶聲奶氣的教訓了宇文聰,更加讓他生氣,喘著粗氣指著錦雲說道:“好好,我今天倒要看看是駙馬厲害,還是你這個公主厲害。”一轉身咆哮著吼道:“你們都是死人嗎?給我把樓堵住,一個人都不許放出去,今天不和我簽了文書的,誰都別想好過。”
然後從袖中掏出已經準備好的轉讓文書,摔在商人們麵前,大聲道:“將你們的名字簽上,摁上手印,就能離開,要不然讓你們都到牢裏去發財吧。”
眾人大驚,這明顯是有備而來的,而且聽這意思,不答應就要被抓了。
無憂說道:“大家不要怕,有我們在這裏,他不敢把你們怎麼樣!”
李向看看差不多了,這才說道:“宇文公子,剛才我和你說的可沒有說要逼著他們簽字的啊,怎麼不簽字還要抓人的,駙馬敢這樣做?”
“有何不敢?我還真沒見到駙馬怕的人呢?”宇文聰有些失去理智了。
李向微笑道:“可能駙馬還不知道皇後娘娘現在就在龍門,像你們這樣做的話,要是被娘娘知道了,那可就不好了。”
“娘娘?哼!娘娘在又如何,我們駙馬在輩分上是陛下的姐夫,難道陛下會為了幾個草民,和駙馬交惡?今日就算是娘娘來了,他們也得給我簽字。”
宇文聰說的很囂張,他的手下見他這樣說,好像真的不怕,也就回過神來,四散開去嚇唬那些商人。
李向又道:“難道你也不怕皇後嗎?那可是一國之母啊!”
“有何好怕,就算娘娘現在在這裏又怎樣,駙馬要做的事情,娘娘也不會幹涉的。”宇文聰得意的看看那些商人,又回頭瞪了一眼無憂,說道:“娘娘我都不怕,還會怕你們兩個公主?趕快回去吧,不要弄的不好收場。”
無憂看著李向露出的笑容,心裏知道這個囂張的人馬上就要倒黴了,也沒有理他,帶著錦雲,徑直走到了李耀祖那邊,靜靜的看著他表演。
見無憂服軟了,宇文聰更加囂張道:“現在知道駙馬的厲害了吧,快簽快簽,我還要回去向駙馬交差呢。”
商人們互相看看,最後盯著李向。宇文聰皺眉道:“叫你們簽字,看他幹嘛?”
李向笑著說道:“宇文聰,我看他們不用簽字了,估計得簽字的人是你了。”
宇文聰楞了一下,這個孩子叫他名字,轉身看著李向,不解的問道:“你說什麼?”
李向一攤手說道:“我說,你剛才在背後說陛下和皇後的壞話,而且還當著公主的麵兒,威脅她們,你不覺得你該到衙門裏走一趟嗎?”
宇文聰好像看著怪物一樣,看看李向笑道:“你瘋了?不會一會兒時間就忘記我是誰了吧。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連你也一起抓了。”
轉頭又大聲道:“你們別指望有人能救得了你們,就算是陛下來了,也得問問我們駙馬的意思,還是痛痛快快的簽字吧,省的受罪。”
他剛說完,樓梯口腳步聲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了上來:“還真是沒想到,原來南陽駙馬比當今皇上的厲害啊,長見識了,哀家今天倒要看看,是駙馬府的一條狗厲害,還是哀家的棍棒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