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進到屋中,看看布局非常舒服,並沒有其他女子閨房中那樣多的花花草草和零嘴兒。牆上隻掛著一幅字,仔細一看是李向在信中寫給無憂的《點絳唇?秋千》,李向搖搖頭,坐到圓桌邊上看著其他地方。
“哎呀,你幹嘛坐在桌子上,快下來!”無憂不知何時站到了李向背後,用手推了李向一把,嬌怒的說道。
李向不以為意的笑笑,從桌邊下來,回頭一看,才知道自己坐到東西上邊,拿起來正要看,無憂就過來搶了過去。
李向看著無憂道:“又不是什麼寶貝,你那麼在意幹嘛?”說著看了一眼無憂手中的東西,原來就是張繡了一半兒的錦帕。
無憂白了他一眼,也沒說話,徑直走到裏間,將錦帕小心的放到了木枕裏邊,這才出來。
見李向還在那裏站著便說道:“不讓你坐桌子,難道你連凳子都不會坐了?”
李向又訕訕的笑著,這才坐到了凳子上。他知道無憂現在心裏還是很不爽的,根據他前世花花公子的經驗,這陣不爽期最短也要持續半天,長了的話半個月都是有的。他也不在意,思考著怎麼才能將無憂逗樂了。
無憂其實也不是真的生氣,李向在院中那首詞與其說寫的是無憂,不如說也是寫他自己的相思之苦。無憂非常聰明,但她總也逃不開女孩子戀愛時那種患得患失的心境,這時就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教訓李向。
兩人坐下都沒有說話,李向便沒話找話的說道:“哎呀,我怎麼就忘記了,本來準備給無憂帶一件禮物的,怎麼就找不到了呢?”說著在身上到處摸著,像是很急的樣子。
無憂被他一說楞了一下,隨即皺著眉問道:“哼,你到底有沒有準備還是兩可呢,裝的好像真的一樣。”
李向這回可真被冤枉了,他從胡德奇嘴裏知道無憂已經啟程後,便到了街上專門找了一個打製金銀首飾的匠人,融了兩塊金子,給無憂打了一套金飾,都是他自己根據現代理念設計的,比古代不知要好多少倍,其中一些打製手法連金藝匠人都歎為觀止。
之後他就把幾件飾品都放在荷包中,隨身攜帶,就是想能給無憂一個驚喜,隻是剛才他有意要逗一下無憂,才裝作找不到,沒想到無憂這樣說他。
看到李向真的有些急了,無憂又說道:“是不是丟了,好好找找啊!”她站起身看著李向,心裏想“怎麼這麼粗心,連個禮物都能弄丟,要是真丟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李向一看無憂也著急了,知道他的小陰謀得逞了,便站起身走到無憂身後道:“無憂小姐,請閉上眼睛,在下給小姐變個戲法兒,千萬不要睜眼哦!”
無憂不知道李向又耍什麼花招,眼睛不由自主的閉上,嘴裏卻還在說:“哼,又要戲弄我,我才不閉呢。”
李向從側麵看到無憂閉上了眼,忽然發現側麵看去,無憂更加完美,吹彈欲破的麵頰上,潔白光滑,沒有一絲的雜質,眼睫毛嗦嗦的抖動著,好像落上了雪花一樣,微雪欲化。
李向不由的看呆了,要不是現在還是個孩子的年紀,真想上去好好的親吻一下。
無憂等了半天李向都沒有反應,睜眼偷偷一瞧,李向的臉就在她咫尺之間,眼睛死死的看著她,嚇的往旁邊一閃身,捂著臉說道:“你要幹嘛?又欺負我。”
李向這才發現自己忘記了事情,連忙說:“哎呀,我取東西時,才發現無憂的麵容與寺廟中的觀音大士頗為相像,因此才看呆了,實在是小姐誤會了。”
無憂聽李向說的煞有介事,也就放開手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李向見無憂大眼睛很認真的看著他,笑笑說道:“是真的,側麵看真的好像啊。”
這時無憂淡淡的說道:“怪不得小時候父親給我起的小命就叫觀音婢呢。”
李向突然覺得這個名字這麼耳熟,好好一想便知道,在所有的史書中都記載著李世民的皇後長孫氏小名就叫觀音婢,原來是真的。
李向心裏也是一陣激動,這個將來的長孫皇後以後就是他的老婆了,臉上笑得更加的猥瑣起來。
無憂還以為自己說了觀音婢後,李向想到了什麼,便問道:“你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不堪的樣子。”
李向發現自己今天真的好失態,都好幾次想到不該想的事情,靜靜心說道:“沒有,我是在想,以後我是叫無憂姑娘好呢,還是要叫你觀音婢更加親切一些。”
無憂低著頭也不說話,又開始玩弄衣角,李向不知所以。
古代女子的小名或者乳名,隻能是父母稱呼的,隻有出嫁後,丈夫才能喚小名。李向這樣問無憂,實在是讓無憂又羞又喜。羞得是哪有當著女孩子麵就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喜的是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