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們都聚在單雙杠前列隊站好,李向示意三個班長開始讓每班的新兵上杠體會。這些新兵也和孫貴幾人一樣,開始時還不屑一顧,能來當兵的都有好勝心,躍躍欲試的要大顯身手。
劉洋的一班先來,每個兵士都上去體會,下來後才知道原來還挺難的。到了孫貴的二班時,便有幾個兵士大聲叫嚷著不訓練這些,要孫貴安排訓練對打。孫貴製止了半天也沒有效果。
李向看看那幾人,問張方洛,這幾個是不是嚴浩說到的刺兒頭兵,張方洛點頭道:“那三個叫的最凶的就是錢大、錢二和錢三,現在整個軍營裏就他們三個最難纏。”
李向又看了會兒他們叫囂,眯著眼微微笑了笑,朝著孫貴走了過去。張方洛在身後打了個冷顫,心中想這三兄弟還是自求多福吧。
三人也看到了李向,心裏稍微有點兒緊張,但一直以來在營中他們都是以老兵的身份自居,而且確實也有些功夫,所以沒有什麼人敢惹他們,甚至班長和執法隊也是拿他們無奈。
每次犯錯了頂多就是來回跑跑步,要不就是去打掃帳篷,三人還能威脅小兵們幫著幹,所以從來都覺得這裏他們最大,更何況李向還是個孩子,雖然有些本事,那也是靠說嘴得來的,因此三人倒是沒怎麼收斂,依然和孫貴頂牛兒。
李向走過來,拍拍孫貴的肩膀,示意他到後麵去,笑著說道:“你們是錢家三兄弟?”
兵士們一看李向過來和這三人說話,便圍了過來,心裏也想叫李向好好收拾一下他們,被欺負過的小兵更是盼著三人倒黴。
錢大倒是很平靜的說道:“都尉,我叫錢大,這是我兩個弟弟錢二錢三,不知都尉找我三人何事啊?”
李向又是笑道:“剛才我聽到你們說這些訓練沒有用,你們想練習對打?”
“對啊,這些訓練上了戰場能有什麼用,又不能殺人,還不如多多訓練對打,到了戰場上也好多殺幾個敵人。”錢大居然笑著和李向說話,錢二錢三在旁邊幫腔。
李向點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我說個辦法吧,看你們也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不知道你們殺過人沒有,想訓練對打可以,不過要按照我的方法來,你們可答應?”
李向並沒有一口拒絕,而是很意外的答應了三人的要求,這下那些兵士們也不知道李向要幹嘛了,難道李向也害怕這三人嗎?
錢大也沒想到這樣,他都準備好反駁李向的話了,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勁兒使不出了。他看看老二和老三,互相使了眼色說道:“李都尉,我們敬佩你為我們這些小兵著想,我們也不說別的了,隻要訓練對打就好,怎麼打你來安排吧。”
李向大聲道:“好,大家都聽到了,錢家兄弟說要訓練對打,我答應了,現在我來說對打訓練的內容,他們可以訓練了,你們都看著,要是他們不能完成要求,可別怪我李向不認人。”
說完李向蹭的轉身走到了雙杠前道:“來,在前麵讓出一片空地,你們三人過來。”
錢大突然覺得好像事情有些不妙,看看兄弟倆,隻能走了過去。眾人讓出空地後,李向又叫張方洛取了三把長槍,交給他們,這才說道:“既然你們都上過戰場,那怎麼打我就不說了,我隻有一個要求,你們三人隻能有一個人站著離開這個訓練場!開始吧!”
說完李向就走到了大部隊前麵,看著三人。
三人愣住了,什麼意思,怎麼是三兄弟對打?而且還隻能有一個站著離開,那剩下兩人呢?三人不知所措的看著李向。
下麵的兵士們這才知道李向的厲害,原來是叫三人互相對打,那不就是讓他們自相殘殺嗎?最後隻能留一個,太狠了!張方洛心裏想,三兄弟命不好,偏偏撞到了李向的槍口上,看你們還敢囂張。
李向看他們不動說道:“怎麼了?不是你們要求對打訓練的嗎?為什麼又不執行命令?”
“我……”錢大想說話,但不知怎麼反駁,隻是狠狠的看著李向。
李向知道這幾人很不服氣,便走出來說道:“怎麼,還不服氣是吧?”轉頭對嚴浩說道:“嚴浩,背誦軍規第一條。”
嚴浩出列馬上背到:“義勇軍軍規第一條,一切命令聽指揮,無條件服從,違者輕者禁閉三日,重者開除離隊,影響到軍事戰役成敗關鍵者可就地問斬。背誦完畢。”
“入列!”李向轉頭又看著錢大道:“怎麼,你們不是很有勇氣對抗班長嗎?不是很有本事不參加訓練嗎?好,我答應你們訓練對打,怎麼,剛剛說過的話,就不算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