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三霸王?”李向忽然聽胡德奇如此說,便覺得其中有些蹊蹺,驚訝的問道:“誰的壽宴?三霸王又是何人?李向一直在龍門待著,胡內監可要給我說說了,李向是個喜歡聽故事的人。”
胡德奇哈哈笑道:“也不是什麼故事,就是前段日子唐國公夫人過壽,沒想到他們家三公子卻在壽宴上弄出了笑話。不過這和李都尉還有些關係呢。”
李向一聽是李淵,心裏就知道脫不了和自己有瓜葛,要不然楊廣也不會專門寫道聖旨來說自己,便笑著讓胡德奇好好說說。
幾人重新坐下,胡德奇便將那日壽宴上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臨了還把無憂與皇上的對話也說了,隻是沒有說李老爺隨皇上回宮後的事情。
李向一直很認真的聽著,等胡德奇講完,李向看了一下魏征,便笑著對胡德奇說道:“胡內監的故事講的太好了,李向就好像親臨現場一樣,隻是不知道最後皇上還有沒有再問其他的事情。”
“問誰?什麼事情?”胡德奇沒有理解李向的問話。
“三霸王啊,我想他一定還有其他的事情沒有講。”李向轉著眼珠說道。
“沒有,陛下當時沒有心情說這些了,正好李老爺在跟前,就被陛下帶入晉陽宮去問話了。”
“什麼?我祖父最後跟著陛下去了晉陽宮?”李向大吃一驚,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楊廣單單把李耀祖帶走了。關心則亂,他一直懷疑楊廣已經對他起了疑心,所以覺得這是楊廣的一次陰謀。
胡德奇好奇的看著李向說道:“怎麼好像李都尉不是怎麼高興啊,李老爺跟著去了晉陽宮,不知道有多少官員羨慕,都說生了個好孫子,陛下也是要問問李老爺你現在的情況的。”
“啊……哦,高興,我是高興的不知道怎麼說了,嗬嗬!”李向才醒悟過來他想多了。
“好了咱家也不和你們說話了,有些累,先去休息了。”胡德奇站起身說道。李向趕緊帶著兩人到了安排好的院子裏,叫下人幫他們都準備好了,這才離開。
蕭後輕輕地摸了摸錦匣,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布小包,展開後是一把精致的黃金鑰匙。她拿起鑰匙伸入鴛鴦鎖鑰中,輕輕一扭,嘎巴一聲,錦盒隨之而開。
蕭後又把鑰匙包好,放回懷裏,這才打開錦匣。裏麵有一大一小兩個布卷。大的明黃色,一看就是聖旨,小的則是奶粉色。
蕭後看到那奶粉色布卷時,臉上就露出了笑容。她很熟悉,那是她還沒有嫁給楊廣時,偷偷送給楊廣的定情信物,一方手帕。蕭後慢慢的拿出手帕,緩緩打開,隻見手帕裏有一頁發黃的紙。
展開紙卻是一副地圖,有山有水,好像還有一座寺廟,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字跡。蕭後前後左右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東西,很是不解。但她知道,楊廣既然這麼秘密的送到她這裏,一定是比較寶貴的東西,所以她又將圖紙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接著才拿起聖旨看起來。
剛剛看完前兩句,蕭後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握著聖旨,憋著氣,眼睛瞪的大大的。聖旨可能很長,蕭後竭力的想保持鎮定,但終究還是被內容所震撼,一隻手捂著胸口,一下子跌坐到榻上。
聖旨還死死的抓在另一隻手中,隻見蕭後眼睛有些發紅,但沒有一絲眼淚流出來。她緩緩的坐了起來,再次拿起聖旨,又看了一遍,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把聖旨收在錦匣中,鎖好,放到了榻角。
站起身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茶,猛地往口中灌去。喝的太急,大聲咳嗽出來,之後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李向回到大廳又和魏征商量了半天楊廣和李淵到底都有什麼目的,外麵的下人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說皇後出事了,把兩人差點兒嚇死,要是蕭後在他這裏出了事,後果可想而知。
李向一個箭步就往後院跑去,魏征也是急急的跟在後邊。剛進院門,就聽見錦雲在那裏大聲的罵著婢女。李向緊走幾步,過去製止住錦雲問道:“怎麼回事,娘娘現在何處?出了什麼事?”
錦雲一看李向過來,小嘴一撇,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上去抱著李向說道:“母後,母後昏倒了!”剛才聲嚴厲色的公主一下子就變成了溫順的小貓。
這個時候李向也沒有什麼好想的,直接問道:“娘娘昏倒時,誰還在場,都給我站出來。”錦雲一看李向這麼著急,也沒有煩他,直接站在他身後,默默的看著李向。
婢女們搖搖頭,有一個年紀稍微大一些的,站出來說道:“回都尉,當時娘娘身邊沒有人伺候。”
“怎麼會沒有人呢?”李向急道:“要你們這麼多人是幹什麼的?”
“回都尉,當時有一個內監進來,說是從陛下那裏來的,娘娘就把奴婢們都趕了出來,後來內監走了,奴婢們也沒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