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一聽就知道一定是父親出了什麼大事,再看周圍那麼多人,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便帶著李壽進寺找了一間空房間問話。魏征和長孫無忌也跟了進來。
李壽依然喘著氣說道:“少爺本來是去龍門查看生意的,沒想到在那裏被人綁了。”
李向很著急,但他很清楚現在最需要的是冷靜,於是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問道:“如何知道我爹被綁了?”
“是蔣季逃出來的說的,他還說柴平逃出來已經報了當地的官府了。”李壽答道。
“我爹是如何被綁的,他們又是如何逃出來的?”
李向雖然焦急,但還是很有條理的問道。李壽便把蔣季說的情況向李向描述了一遍。
原來當日李義與李時慶見麵後,就被李時慶安排在客房裏了,後來送來的酒水被下了藥,醒來後就已經被綁了。柴平和蔣季因為沒有吃酒水,躲過一劫,他們跑出來商議後分頭去通知縣衙和李府。
蔣季昨晚才到了家裏,今早李耀祖便叫李壽來告知李向了。
李向聽完皺皺眉頭問道:“他們逃出來的時候就沒有人追趕嗎?”
“沒有,他們說晚上悄悄出來的,柴平找了個地方待了一晚上,蔣季連夜回來報信兒的。”
魏征也是皺著眉說道:“怎麼會這麼輕易就逃出來呢?”
長孫無忌說:“故意為之,意欲何為?”
李向又李壽:“他們就沒說為什麼要綁我爹嗎?是要錢?還是什麼?”
李壽搖搖頭說:“他們也不知道,毫無征兆,直接就綁了。對了,蔣季說那個李時慶好像不認識少爺。”
“你是說這個李時慶不認識我爹?”李向又問了一遍。
“恩,蔣季回來說的。”
“二位先生怎麼看?”李向問魏征兩人。
長孫無忌慢慢的踱步到門口,又回轉身說道:“無非兩種可能,尋仇或要錢。現在沒有提到要錢的事情,那多半就是尋仇。”
魏征點點頭道:“還有一種可能,公子還記得書房走水的事情吧。”
李向恍然大悟,當時並沒有找到幕後凶手,隻知道那個叫做“隱龍”的組織,難道真的和它有關?李向有些擔憂了。要是普通的劫案,還好處理一些,要是落在了“隱龍”手裏就有些棘手了。
李向當即決定自己去一趟龍門,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幾人正在說話,柳長風急急忙忙跑進來說要回縣衙一趟,李向問怎麼回事,柳長風支支吾吾的沒有說,李向猜想張方洛那邊得手了。便對柳長風說道:“要是沒有什麼急事的話,就把祈福參與完再走。”說完自己就先去了天王殿,急的柳長風直跺腳,後悔自己還不如說出來呢,就怕留給楊廣一些不好的印象,這下就麻煩了,無奈之下也去了天王殿。
李向邊走邊安排下麵的事情,他要去龍門,陳瑩瑩的事情交給了魏征,采買東西,回家報信的事交給長孫無忌。等張方洛一到,他就啟程。
來到天王殿,榆次縣衙的人都在那裏團團轉,柳長風跟在後麵也是幹著急。李向看到圓覺在給他使眼色,便自然的走到了他身邊。
圓覺悄聲的告訴李向,救人的人已經回來了,從後門進來都在客房呢。李向點點頭對圓覺說道:“大師,給陛下祈福還要多長時間結束啊?”
柳長風一聽也過來看著圓覺,圓覺雙手合十說道:“馬上就好了。”
李向點點頭,看看著急的柳長風說道:“馬上就能結束了,柳大人有什麼事一會兒再去辦吧,也不用這麼著急。”
柳長風點點頭,勉強的笑笑,沒有說話。
不一會兒祈福的儀式結束,柳長風都沒有來得及安頓李向幾人,便急急的衝出寺門,往縣衙走去。看著柳長風的背影,李向長長的出了口氣,轉身隨著圓覺到了客房。
推開門就看見孫貴幾人樂嗬嗬的看著他,李向用手一個一個拍著幾人的肩膀,看看大家都沒有受傷,心裏安慰了許多。
再看屋中榻上,陳瑩瑩正閉目養神,旁邊楊月萍在那裏站著,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開心。
張方洛走過來說道:“公子,事情辦完了,沒有什麼意外,我們一進去,那些衙役就都丟下兵刃跑了,我們救了人繞了一圈兒就回來了。”
李向知道他們說的簡單,可也是有危險的,對著張方洛重重的點頭說道:“張大哥,辛苦你們了,不過待會兒你們還得和我出發去龍門一趟,我父親被人綁了。”
張方洛大吃一驚,這事發生的有些太快,他還沒聽清楚。魏征說道:“你們趕快休息休息,待會兒就要走了,有什麼事不明白,我來告訴你們。”說著引著這些人去別的屋子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