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在我七歲時,那個酒鬼做了件當時我認為他做過的唯一的一件好事,我去了學校讀書。我以為去了學校上學,到了一個新的環境我就能忘掉那一切的噩夢,可我沒想到卻是又一個噩夢的開始。”
“因為我是插班生,所以老師講的課我大部分都聽不懂,不過我還是非常努力的學習,希望能讓老師和同學對我刮目相看,看得起我。但不論我怎麼做,怎麼學習老師都把我當作反麵教材,課堂上諷刺我羞辱我,同學們也都笑話我,可是我都忍了,我想著拚命學習考個好成績給他們瞧瞧,可是我卻連這點機會都沒有。有一天晚上放學後,班級裏的幾個小霸王把我堵到校外的一個牆角,狠狠地揍我一頓,把我打的最後一個月沒有來上學。”
“那個酒鬼在我臥床期間給我輟了學在家裏罵我沒出息,我忍痛吞聲最後心裏下了一個決定。在一個晚上,我從酒鬼那裏偷出來我所知道的他全部的錢,打了幾個包袱逃了出去,來到了這個城市。”
“我當上了小流浪漢,因為當時我才八歲左右,所以無論我去找什麼工作都沒有人要我,那個年代招童工的罪名很重。於是,我白天在城裏四處流浪,到處撿垃圾賣錢,晚上就去橋洞子或者火車站甚至大街上鋪個草墊子睡。這樣的生活一下子就八年,不過這八年也是我過的最快樂的時光,沒有家裏人和酒鬼的打罵,也沒有同學和老師的譏諷,生活雖然很艱辛,但卻是自由自在的,我曾想過就那樣流浪的生活一世,可是命運又給我開了一個玩笑。”
“在我十六歲那年遇到了你的養父梁思成,他給我一把錢讓我跟著他,否則就廢了我。就這樣,我成了他的一條狗,整天忐忑的活在他的陰影下。後來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李大石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但卻感覺心中變得無比的清爽。
“我以為,我的經曆已經很可悲了,但沒想到你的經曆比我更加曲折。”冷雅言看著溪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從來不懂的那些安慰的話。
“命運和我們每個人都開著不同的玩笑,有些人從出生開始結局就已經注定,不論你再怎麼頑強的反抗,最後都會像一些螞蟻一樣,被人類踩在腳下,不管你多麼討厭這個世界,你都要生活下去。”
李大石低著頭憂鬱的說道:“有些人就不同生下來就是豪門貴族,不論家族裏怎麼說要你自立靠自己發家,但你就可以憑借家族的名氣讓任何機遇都能抓住。而我自己就是個傻逼,不論怎麼反抗都是一個衰仔。可小姐你不同,你還有力氣來反抗,我們不是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