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裏傻笑什麼?”直樹看著站在陽台上的湘琴,不解的問。
湘琴靠著陽台欄杆上,一直的笑著。
“趕快進來了,不要感冒剛好就又感冒了。”直樹責備著,把湘琴拉了進來。
湘琴依舊笑著。
“真是的,我們的發燒好了,你自己卻生病了,生了病就一直的傻笑,你是不是腦子燒糊塗了?”直樹疑惑的看著湘琴。
“才不是呢。”湘琴終於開了口,可是依然在笑,“我會感冒,證明了我不是笨蛋啊,因為裕樹說笨蛋是不會感冒的,還有,宇軒也感冒了,說明宇軒也不是笨蛋哦。”
“真是笨蛋!”直樹小聲的說著,真是想不通湘琴腦子裏想的什麼東西,不過,宇軒是不是笨蛋,他這個爸爸可是很清楚。
“什麼?外公還是要把蕙晴和宇軒帶走?”湘琴驚訝的看著外公,大聲的問道。
“沒有錯。”外公簡短的回答道。
“為什麼?外公考驗我的,我都通過了啊!”湘琴辯駁著。
外公看了身邊的直樹一眼,“那頓晚飯,是直樹做的,你不要以為你可以騙過我。”
“這個外公怎麼知道的啊?”湘琴的心裏小聲的嘀咕著,已經感到自己漸漸的處於劣勢了。
正準備說些什麼的直樹,被外公的這句話說得啞了口。
“那蕙晴和宇軒也背出來《憫農》了啊!”湘琴不肯認輸。
“是沒有錯。”外公勉強的點了頭,“不過,那好象也不是你教的吧?”
“那外公……”湘琴還要爭辯。
“經過我的觀察,你根本就照顧不了蕙晴和宇軒。你不會做飯,不能教他們東西,就連帶他們出去玩,你也害他們生病感冒。所以我要把他們帶到鄉下,我會好好的教他們,照顧他們的。”外公冷冷的說道,不容湘琴反駁的餘地。
“外公,你怎麼可以這樣,蕙晴和宇軒是我的孩子,我辛辛苦苦的生下了他們,把他們帶到這麼大,我不許你把他們帶走,我不許!”說著,湘琴激動的流下了眼淚,轉身跑上了樓,“砰”的一聲關門聲,將湘琴的哭聲和傷心都關在了裏麵。
心急又無奈的看著湘琴的背影,江媽媽急得直跺腳,沒有辦法的看著外公,“爸爸。”
“紀子你就不要再浪費精神。”外公意誌堅定的說著,轉身走進了屋子後的花園裏。
“他不可以帶走蕙晴和宇軒,不可以。十月的懷胎,辛苦的分娩,蕙晴和宇軒是我和直樹的孩子,當然是要留在我和直樹的身邊的,外公怎麼能明白我們之間親情的牽絆呢。雖然要上班,又要照顧他們很累,但是看到他們,我所有的累就都沒有了,雖然我知道我很笨,但是我已經很努力的在做一個好媽媽了,我很努力了……”湘琴趴在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邊哭邊說著,淚水把床單打濕了一大塊,“如果外公把他們帶走了,我不是連努力的機會都沒有了嗎,沒有他們,就像沒有直樹一樣,我連想都不敢想,沒有他們,我怎麼辦……”
房間的門縫被輕輕的合上,直樹轉過身,慢慢的離開了房門口,帶著淡淡的微笑走下了樓,一直走到了花園裏,外公的旁邊。
“外公。”直樹輕聲的喚道。
“哦,是直樹啊。”外公微笑著。
直樹微微點頭。
“就像你看到的一樣,湘琴,她是不會輕易的鬆手的,那不是她的個性。”
“是嗎?你認為,她是一個合格的媽媽嗎?”
“那要看一個合格的媽媽,標準是什麼了。”直樹微笑。
“你是說……”外公像是明白了什麼,又有些不明白的看著直樹。
這個時候,兩聲清脆的叫喚聲在花園裏響了起來。
“太公。”“太公。”蕙晴和宇軒筆直的站在外公的麵前。
“是你們兩個啊,什麼事啊?”外公笑嗬嗬的蹲下了身。
蕙晴和宇軒互相對望了一眼,猶豫了一會,宇軒開口了。
“太公讓我們留在媽媽這裏好不好?”
宇軒的話讓外公有些驚訝,他又看向蕙晴。
蕙晴明亮的眼眸迎著外公的目光,“請太公不要帶走我們,我們想留在媽媽的身邊。”
驚詫後陷入沉思的外公背後,直樹嘴角上揚的笑著。
一個星期之後,外公回了老家,而蕙晴和宇軒留在了江家。
“我走了,直樹啊,一定要帶蕙晴和宇軒到九州去玩啊。”外公臨走的時候囑咐道。
“放心吧,我會的。”湘琴攬過了直樹的話,留住了蕙晴和宇軒,現在的湘琴又開始得意起來了。
“好啊,我在九州等著你,湘琴,到時候我再教你摘西紅柿。”外公笑著說。
“啊……”湘琴臉上的笑容僵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