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擦了擦身上被淋的一點點雨水,直樹開口說道:“還好,已經到公交站了,上車應該就可以回家了。”
就在這時,湘琴的叫聲把大家推到了絕望之中。
“啊,這個包不是我的!”
直樹這才猛的轉過頭看著惶恐中湘琴。
“你的包呢?”直樹皺著眉頭問道。
“不、不知道,可能是在餐廳吃飯的時候,我去了趟洗手間,可能就是那個時候……”湘琴的聲音漸小。
“你再確定一下,看看這個包裏有什麼?”
湘琴匆忙的翻了翻手裏和自己的包很接近的那個提包:“什麼都沒有,隻有一些像是資料的東西。”
外公一句話也沒說,但是低著頭的湘琴好象能感覺得到外公要殺人般的眼神。
“那身上還有錢嗎?”直樹冷靜的問道。
湘琴急忙應著,掏遍全身,怯怯的抬起頭,看著直樹,搖搖頭,“而且,好象我把手機都放在包裏了。”
直樹萬般無可奈何的長歎了一口氣,皺著眉頭暗自懊惱,“我怎麼會把東西都交給你呢!”
沒有一點辦法的,五個人站在公交站候車棚下,看著一輛又一輛的公交車駛過,卻不能上去。
風夾著雨,越下越猛,沒有一點小下去的跡象。
湘琴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低著頭,不敢說一句話。
蕙晴和宇軒有些淋濕的身子卻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蕙晴,宇軒,你們冷,是嗎?”湘琴擔心的看著他們,正準備把薄外套脫下來,被直樹的手攔住了。
直樹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將蕙晴和宇軒包好,自己隻剩下了單薄的一件T恤。
“還是換上我的吧,直樹你把外套穿回去。”湘琴說著要換下直樹的外套,可是自己卻也已經開始微微發抖起來了。
直樹不等湘琴說完的,一把把湘琴抱了過來,摟在了自己的懷裏。
直樹的體溫迅速的傳到了湘琴那邊,被直樹緊緊的抱著,好近好近的感覺,而且直樹抱得好緊啊,直樹暖暖的體溫一點一點的在傳遞著,湘琴慢慢的把頭靠在了直樹的胸前,已經癡癡帶笑。
“還以為會被直樹狠狠的罵一頓,但是直樹隻說了我那幾句,還這樣的抱著我,我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啊?”湘琴幸福的想著。
外公站在一旁,雖然年歲已老,但是卻依舊身體硬朗,他默默的將一切看在眼裏。
在磅礴的大雨中,公交站的候車棚就像大海中的一個孤島,收容著仿佛劫後餘生的五個人。
“爸爸,我有這個。”宇軒突然的聲音把湘琴,直樹和外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隻見宇軒的手裏握著一枚一元的硬幣,在路燈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而此刻,這光澤就像是閃爍著的希望。
直樹放開懷裏的湘琴,蹲下身,接過宇軒手裏的硬幣,帶著笑容,“宇軒,你在哪裏找到的?”
宇軒左右的看了看,猶豫著不肯說,最後湊到直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我剛才在衣服兜裏找到的。是裕樹叔叔走之前(裕樹和好美渡蜜月去了)給我的,他沒有給姐姐,爸爸不要說出去,好不好?”
直樹微笑著看著宇軒,“好的,爸爸答應你。”
兩父子的行為讓旁邊的三個人滿心好奇。
直樹拿著硬幣站了起來,“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到那邊的電話亭去給家裏打個電話,讓媽媽來接我們。”
說完,就跑進了雨中。
看著雨中漸漸模糊的直樹的背影,湘琴的心裏卻有想哭的衝動,“都怪我太糊塗,大家才會跟著我受苦的,難道我真的不夠格做一個好媽媽嗎?”
媽媽在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開車趕過來,把我們接回了家。
拿錯提包的小姐也在晚上照著包裏留有的訊息打來了電話,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是她先拿錯了提包,是不是這樣,我的自責會小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