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建寧二年,元宵佳節,瑤華宮中。
太後身著金銀絲鸞鳥朝鳳繡紋宮裝,頭戴二十四支鳳頭簪,另有兩支玉金步搖戴於發間,端坐於鳳座上,低下頭撫摸著護甲,似是不經意抬頭對坐在身旁的皇帝說:“今日這宴會,哀家很滿意。”
皇上微微笑道:“還是淑妃的功勞。”
聽見此話的我微微抬頭,與皇上的目光相遇,相視而笑。
瞧見此景的太後繼續說道:“淑妃進宮不久,學任何東西都學得快,到底是還年輕啊!”
我從座中站起向太後行李:“稟太後,臣妾愚鈍,還要多謝德妃姐姐在旁提點臣妾。”
太後溫和笑道:“後宮之中有你與德妃處理事宜,哀家很是放心。皇後體弱,有空多去瞧瞧,萬不可忘了每日的請安。”聽見此話都知太後有意提醒,遂與德妃一起向太後服道:“臣妾謹記”。
太後轉而對皇上說道:“後宮中都是早年從王府進宮的妃子,位分較高,其他位分多懸,哀家實在不安,哀家想到本朝舊例都是新皇登基都要進行秀女大選,如今已是建寧二年,去年因事耽誤,如今萬萬不可再拖延。皇帝意下如何?”
皇上說道:“母後之命兒臣不敢不從,隻是近來朝中瑣事繁多,兒臣實在無暇顧及。”
“你無暇顧及,就讓淑妃與德妃去辦,哀家相信以她二人的眼光,定會為你挑選佳人,充實內廷。”
見皇上看我一眼,麵露不忍。太後隨即說道:“淑妃與德妃以為如何?”話語間透露著絲淩厲。
隨即我與德妃俯身拜下“臣妾遵旨。”
太後似是滿意了,說道:“擇立春之日舉行秀女大選吧。”,我和德妃隨即應下,太後遂不再言語。
席間依然歡聲笑語,絲竹之聲不絕。
夜間亥時,我坐在窗前塌上,麵前的檀木幾上擺著一盞紫銅牡丹香爐,香爐旁是一盤未下完的棋。打發走了翾飛等人,望著窗外堂前懸掛的燈籠出神,想到今日太後所說之話,心煩地把手中棋子扔到棋罐中,棋子相互觸碰的聲音剛落身後就有一個略帶笑意的聲音說道:“棋子有何錯啊?”
我一愣,隨即問道:“怎麼這麼晚還來?”
話說完卻又低聲地說道:“棋子沒什麼錯,隻是我心煩。要我把你推給其他女人我做不到,更何況其他女人還是我親自選給你的。”
他卻直視我的眼睛說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我煩憂的心情突然因此話而漸趨平靜,見我不開口他又說道:“子衿,你是我心之歸處,放心。”
我轉而笑道:“那我便為你挑選些醜的,歪瓜裂棗的放在那裏看就行了!”
他寵溺一笑將我抱起:“隻要你喜歡,什麼都好。”
突然被他抱起我微微驚訝,見他向床榻走去卻又害羞地埋頭在他胸前,見我這樣的表情,似是為了戲弄我,他高聲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不能浪費。”
屋外燈籠高照,屋內紅燭搖曳,一室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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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有沒有注意到皇上在子衿麵前的自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