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晶晶,我說我總覺得你最近不對勁兒,原來你……”蘇秦急了,他又去搶林晶晶的其它書,想看看林晶晶到底得了什麼病。
他的動作太大,驚動了旁邊看書的書友,周圍人的目光都向他們投過來。
“好了,你別搶了,我給你看行了吧,都給你。”林晶晶生氣了,她將自己借的書一股腦地推給他。
兩個人出了圖書館,一起來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林晶晶,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你到底得了什麼病?嚴不嚴重?”蘇秦看著林晶晶,神情凝重。
他實在不願意把他在書中看到的那三個字說出來,他為林晶晶感到惋惜和難過。
“不是我,是別人。”林晶晶低垂眼眸,輕輕地說。
“是誰?你能告訴我嗎?我姑媽是血液科的醫生,她可能會幫到你。”蘇秦說,語氣明顯輕鬆了許多,隻要患病的那個不是林晶晶,他就放心了。
“哎呀,你怎麼不早說啊!快,帶我去找你姑媽!”林晶晶不容分說,拉著蘇秦的手就走。
在市醫院血液科,林晶晶見到了蘇秦的姑媽,血液科主任蘇玉華。
蘇玉華自己沒有生育,一直把蘇秦當自己的孩子看待。看到他,她很高興,拉著他的手問這又問那。
好不容易等姑媽的熱情勁兒退了一些,蘇秦將林晶晶介紹給她:“姑媽,這是我的同學林晶晶。”
蘇玉華這才注意到林晶晶,她上下打量著她,說:“林晶晶,名字好聽,人也長得漂亮。和我們蘇秦是一個係的嗎?同班嗎?今年多大了?”
“哎呀姑媽,她今天來是找你谘詢病情的。”蘇秦打斷姑媽對林晶晶查戶口一樣的詢問。
職業病使然,一聽谘詢病情,蘇玉華嚴肅起來,她習慣性地拿起旁邊的圓珠筆:“誰生病了?哪裏不舒服,有什麼症狀?”
“是我的一個同學。”林晶晶回答,麵對醫生,她不得不坦言,但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所以有些語無倫次,“我擔心他會得白血病,當然,這隻是擔心,因為……因為我也不確定,所以,我還不想讓他知道。”
“把他帶過來,做個化驗吧。”蘇玉華的話簡潔明了。
“可是,我不想讓他知道,那樣他會有心理負擔……”林晶晶糾結著。
“他有什麼症狀嗎?比如說,發熱?貧血?渾身乏力?”蘇玉華問。
林晶晶搖頭:“似乎……沒聽他說過。”
“那是皮膚、牙齦、鼻腔等部位發現出血點了?”蘇玉華眉頭微蹙,繼續問。
林晶晶再次搖頭:“我……不清楚。”
她後悔自己前世醫學知識的匱乏,除了感冒發燒知道吃消炎藥、抗病毒之外,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蘇玉華將手裏的筆放在桌子上,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她看著林晶晶,眼中似笑非笑:“那你憑什麼認為你的朋友患了白血病?”
“因為……”林晶晶一時間語堵。她總不能跟大夫說,她經曆過前世,所以知道這一切吧?那樣的話,她立馬會被診斷為妄想症。
“蘇秦,你過來一下。”蘇玉華招呼蘇秦,和他一起到旁邊的屋子去說話。
不一會兒,蘇玉華和蘇秦出來,蘇秦走向她:“晶晶,我姑媽外麵還有病人,我們出去說話。”
林晶晶還想跟蘇玉華谘詢什麼,但看到蘇玉華身旁已經有了病人,知道再問什麼,她也不會再理睬她,隻得聽從蘇秦,兩個人和蘇玉華道別,走出醫院。
在醫院外,蘇秦站住:“林晶晶,我姑媽讓我告訴你,白血病不是感冒發燒的小毛病,她無法隔空問診,需要親眼見到病人。她可以遵從你的意願,不對病人透露與疾病相關的情況。”
蘇秦拿出兩張體檢卡,遞給林晶晶,說這是她姑媽讓他交給她的。
看到體檢卡,林晶晶心裏說不盡的感激,她說:“太好了,我爭取周末帶他過來!”
隻要蘇玉華能幫她,在給夏平陽看病的時候不將有關白血病的情況說出來,林晶晶覺得她可以帶夏平陽過來查一查。
“林晶晶,你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嗎?”蘇秦問。
事已至此,林晶晶也不想再隱瞞蘇秦,她看著他,平靜地說:“是夏平陽。”
“啊?!”蘇秦整個人呆住。
他怎麼能相信,那個在籃球場上被稱為“小獵豹”的男人,那個無論在球場上還是在情場上,都被自己視為對手的人,他會患上如此可怕的疾病。
他說:“林晶晶,你一定是多疑了,夏平陽身體那麼好,他怎麼能得白血病呢?而且,我姑媽說的那些症狀,在他身上不是都沒有體現麼?”
“但願是我多疑吧。”林晶晶說,她多希望這隻是她疑心太重。
晚飯後,林晶晶和夏平陽相約在籃球場旁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