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雅被他犀利的眼神逼得不敢直視,洪三說:“在我麵前,隻有一種態度是對的,就是說實話,任何心機,我都會無情地予以戳穿。抱歉,讓你難堪了,這是我的性格使然。”
溫爾雅記住了,處在她這個層麵,難免要接觸一些牛人,她見過的牛人很多,她發現一個鐵一樣的規律,凡是那些很牛很牛的牛人,都會毫不掩飾地展現出自己的性格特征,就算明知道,別人受不了他這樣的性格,他也不會有任何地顧慮。
站得越高,就會活得越真。
洪三的話,任誰聽了都會覺得刺耳,他自己也知道別人受不了,可他還是喜歡這種說話方式。
溫爾雅說:“你若是不去,就是還在怪我。”
洪三說:“對不起,目前來說,我們還不是朋友。”
溫爾雅說:“如果真要我脫衣服的話,我一定脫……”
洪三說:“你能不能忽略我的存在。”
溫爾雅說:“什麼意思?”
洪三說:“梁州城是我老家所在,所以我才回到這裏,我回這裏,並不想得罪任何人,也不想參與任何派係鬥爭,我隻想平平淡淡地過日子。就算無意間得罪了誰,那也是無心的,你們就當我不存在吧。”
溫爾雅心想:“寶劍出鞘,鋒芒已露,誰還敢忽略你的存在?”
溫爾雅說:“你想太多了,隻是一起吃個飯,跟你道個歉而已……”說到這裏,她手摸著小腹,神情閃過一絲痛楚。
洪三說:“你還是不肯說實話,跟你說話非常無趣,我走了。”
溫爾雅眼見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急道:“不要!啊!”她本想站起來攔住他,可是身子一動,小腹傳來鑽心的疼痛,她慢慢地蹲了下去。
洪三一愣,已經走出好幾步的他,隻好重新折回來,說:“怎麼?大姨媽來了?”
溫爾雅臉色有些發白,洪三急忙扶她起來,說:“你沒事吧?”
溫爾雅本想說沒事,可是這陣疼痛來得好洶湧,一旦開始發作,便從起初的微痛,迅速演變成劇痛,她臉色慘白如金紙,額頭上汗水淋漓,眼睛裏一片血紅。
洪三嚇壞了,這可不是大姨媽在鬧事,他說:“怎麼會這樣?”
他一摸她的脈搏,發現她的脈搏跳得好快,看得出來,她的心率超出了正常值,其實不用看都知道,她出事了。因為她臉上還有脖子,全都紫青紫青的,看上去非常嚇人。
更可怕的還在後麵,洪三正想背她下樓,他自己也不舒服了,身體劇烈晃動著,小腹奇痛無比。要不是他及時地扶住了書架,他怕是倒在地上了。
洪三看一眼桌上的青瓷茶杯,說:“這茶有毒,我們中毒了。”
溫爾雅說:“……不是我……不是我下的毒。”
洪三說:“這回……你說的是真話……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