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一副天下無事的景象,沒有人知道,隔著一道門、一堵牆的地方,有個倒黴蛋被洪三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洪三覺得挺解氣的,趙千刃的女人,被他一腳給踹成重傷,而趙千刃自己呢,被他廢了“武功”,還弄傷了嘴舌。
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搬弄是非,抹黑別人。
古人常說,輕搖三寸舌,當得過百萬師,蘇秦張儀便是其中的代表。可見人的這張嘴,威力是非常大的,一個人口才練得好,無論職場還是情場,都會順暢很多,可是倘若管不住自己的這張嘴,那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洪三折回到商場停車區域,來到花靖蓉的保時捷前麵,他輕輕地叩響車窗,坐在駕駛位置的花靖蓉渾身一個激靈,然後慌亂地觀看四周,這才看到洪三平安歸來。
她搖下車窗,說:“你……沒事吧?”
洪三說:“我像有事的樣子嗎?你坐過去,我來開車。”
花靖蓉魂不守舍的樣子,實在不適合開車。
花靖蓉依言轉換位置,洪三坐進去,熟練地操控著座駕,車子慢慢駛離沃旺家,朝著名苑小區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花靖蓉沒問什麼,洪三也沒說什麼,兩人安安靜靜地回到了家裏。
不過回家之後,花靖蓉沒有直接進房間,而是頹然地坐在沙發上,臉上寫滿了失敗。她感覺今天這事,錯在她自己。
她實在想不到,自己見到趙千刃,居然還有扇他的衝動。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一笑泯恩仇做不到嗎?形同陌路做不到嗎?為什麼還要動手呢?
如果她當時,假裝頭痛,然後跟洪三一起下樓,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她有點後悔,她明知道洪三為了她,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偏偏還要給他“表現”的機會,真是失策。
這個失策,怕是會連累到洪三的前途。
一想到這些,她便好生自責。
洪三給她端來一杯熱水,遞到她手裏,她接過來,那水杯在她手裏顫抖著,杯中水險些飛濺出來。
洪三說:“沒事了。以後他再也不敢來騷擾你了。”
花靖蓉說:“我不是怕他,我怕你會有事啊。我隻知道他是個富二代,沒想到他會在梁州城出現,我猜想他就是本地人,梁州城姓趙的有錢人家,很有可能就是趙氏集團,難道他是趙曉峰的兒子?難怪,前段時間我看到趙曉峰的兒子趙扶搖的身形,就覺得他有點眼熟,原來他是趙千刃的弟弟。”
洪三想起公司的一個傳聞,心想:“全公司的人都說,趙扶搖開著法拉利向周從吾求愛,小姨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後麵看,他們以為小姨心生羨慕,其實錯了,小姨不是羨慕,而是覺得趙扶搖的身形,有點像當年傷害過她的那個人罷了。”
洪三說:“不用猜啦,他就是趙曉峰的大兒子。”
花靖蓉更加慌亂,他們所讀的大學在北方,大家都是天南地北聚在一起的,加上趙千刃隻是玩玩,沒把真實出身告訴她,以致於她連趙千刃就住在梁州城都不知道,更加不知道,他就是趙曉峰的大兒子。
信息不對稱啊,花靖蓉心裏想著,要是她早知道趙千刃是梁州城土著,她還會不會留在這座城市?應該不會,她會回老家湖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