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三說:“那你說說看,怎麼做?”
花靖蓉熟練地操控著方向盤,說:“我打算從許儒鋒著手。”
洪三對這些人不熟,可是“許儒鋒”這三個字還是極為熟悉的,他在國外經常聽到他的名字,而且有段時間,他醉心股票,在財經方麵,花費過一些時間。在資本市場來說,這是一個無法避開的名字,就像巴菲特一樣。
洪三說:“他也是隆泰的股東啊,真沒想到。”
花靖蓉說:“他持股量最大,大概百分之十。”
洪三說:“將近一百二十億。”
花靖蓉說:“不錯。”
洪三說:“為什麼從他著手呢?”
花靖蓉說:“因為他最大嘛,隻要搞定了他,別人就不在話下了。”
洪三摸著下巴,然後說:“這樣吧,回頭把這六個人的資料給我一份,我先看看,再發表意見。從最難的著手,不失為一種好的思路,不過是不是最好的思路,我想再研究研究。”
花靖蓉一愣,她從未見過洪三如此認真的對待一件事情,這都是因為她的緣故啊,她心中一暖,說:“謝謝。”
洪三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咱倆還用得著說這個嘛。”
花靖蓉俏臉生暈,眸子裏一片水霧,隻覺得前路一片迷濛,險些闖了紅燈,嚇得洪三小心肝怦怦直跳。
花靖蓉把車子停在路邊,半晌,說:“小三,我覺得自己好累。”
洪三明白她所說的累是什麼意思,那是被俗事折磨所致的累,那是人在職場身不由己的累,那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累,那是過了河的卒子沒有退路的累。
花靖蓉說:“有時候我想,要是有個寬闊的肩膀靠一下,那該多好啊。我說我不想嫁入豪門,那是假的,哪個姑娘家不想找個靠得住的男人嫁給他,然後乖乖地做他的小女人,男人負責賺錢養家,女人負責貌美如花,多好啊。可是偏偏沒那個命,都一把年紀了,還在外麵累死累活。”
洪三被她突如其來的負能量給嚇到了,印象中小姨從來沒有如此地小女人,他說:“誰說你沒那個命?誰說的?你叫他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花靖蓉被他一本正經地扯淡給逗得笑出聲來,跟洪三在一起,別的不敢說,至少不會得抑鬱症,這貨好像天生就有一種了不起的本事,能把人給逗笑。
花靖蓉說:“我自己說的。”
洪三看著她的眼睛,兩人目光裏,都是一片深情,他說:“小姨,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就算你的真命天子永遠不出現,那都不是你的錯。希望你永遠保持這份格調,犯不著妄自菲薄,更加犯不著媚俗。世界上所有的庸脂俗粉加起來,都比不上你一根頭發。長得好看,沒有錯的,春風十裏,不如你。”
花靖蓉雙目濕潤了,心想:“這該死的家夥,好端端地怎麼說出這麼深情無限的話來,我也是,怎麼就是扛不住他的甜言蜜語呢?”
正當她滿腹酸澀無處排解的時候,洪三嘴角微微上揚,說:“唉,要是每天這樣哄女孩子,其實挺累的。”
花靖蓉一愕,隨即臉色沉了下來,降龍十八掐說來就來,可憐洪三,在小姨的淩厲攻勢之下,身體十幾個部位,都因為他的禍從口出,而慘遭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