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裂縫,武之界,斷命涯。
一白衣女子立於涯邊,傲然而絕世。一陣風過,吹起她額前發絲,露出絕美的麵容。
她的對麵,站著數百位武者,拿著劍的,騎著魔獸的,捏著毒藥的,舉著法器的…幾乎囊括了所有職業。
“姒安然你個死丫頭,你是不是想老頭子把你塞到爐子裏?我的初級神器就快煉成了啊!”一位衣衫襤褸滿頭白發的老人對著姒安然吹胡子瞪眼,那神情仿佛是真的要把姒安然塞到練器爐裏。
姒安然聽了這話對老人翻了個白眼,“死老頭,一天到晚淨知道睜眼說瞎話。五年了,你說你那次不是差一點?差這一爐?就知道往我腦袋上扣屎盆子!”
“你這話說的我可就不同意了!我這次是真的隻差一點了!我…我…”老人說話開始結結巴巴起來。
“白老,您說完了嗎?說完了到我了。”一名男人笑眯眯地對著老人開口,轉頭看向姒安然的時候神情近乎扭曲,臉上鮮紅紅的巴掌印卻把人顯得有些滑稽,“姒安然你個小混賬!我逛個青樓,你又把我媳婦兒帶來幹嘛?!你信不信老子砍死你!”說著這男人朝姒安然比了比大刀。
“誰讓你每次逛青樓都被我看見?而且每次一看見你之後就剛好遇見你媳婦兒我有什麼辦法?帶你媳婦兒幫你糾正嫖娼的壞習慣,你不感謝我就罷了,還想砍我?”姒安然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
“你說夠了沒?讓我說!”站在男人旁邊拿著醫書的人開口。
“我先說!”男人旁邊的旁邊。
“不不不!該我說!”男人旁邊的旁邊的旁邊。
姒安然看著下麵的人為了數落自己的不是而吵起來,嘴角微抽:“都吵什麼吵!讓老子說!”
對麵的人瞬間全部安靜下來。
“咳咳。”姒安然意思意思地清清嗓子,“都聽我說啊,今天,我是來給諸位道別的!”
哦,道別嘛。眾人冷漠。
等等…道別?!幸福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眾人麵麵相覷,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喜,眨眨眼表示這個消息實在是太振奮人心讓人有點反應不過來。
眾人毫不掩飾的喜悅讓姒安然很尷尬,好歹裝一下好嗎?這樣她很沒麵子的。
當然,並沒有誰在意她的麵子,大家都在消化這一喜悅的消息,琢磨著是不是回去開個宴會慶祝一下。
“咳…”姒安然右手握拳放在唇邊假意咳嗽了一下企圖化解自己的尷尬,“那啥,我真的要走了,你們沒啥想說的?”
“走好。”
“不再見。”
“別回來了。”
“我真的要走了?”姒安然再次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求你了,快走吧。”
……
於是姒安然一臉的生無可戀擺了個自認為很帥的姿勢跳下了斷命涯。
……
“臥槽?她真的跳了?”
“她什麼時候這麼想不開了?”
“怕不是腦子壞了吧?那下麵應該是通向歿穀中心吧?中心的東西那麼凶殘她也敢跳?”
“你瞎操心什麼?你覺得有東西能比她凶殘?”
眾人在崖邊感歎了一番姒安然的智障,便都散掉去做自己的事兒了。沒有姒小混蛋來搗亂,生活真是美滋滋。
眾人散去之後,兩名黑衣男子一前一後來到崖邊,其中一名男子將手搭上額頭向下作張望狀,“好像是真的跳下去了?要不要去稟告公子啊?”
另一名男子抬手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你說的不是廢話嗎?公子叫咱們來不就是看未來夫人有沒有出事嘛!你個二傻子快別看了!速速回去稟告公子,這下麵本來不太平,何況還有禁製!要是夫人出了事說不準咱倆也得遭殃!”
“那還等什麼!快走啊!”
姒安然當然不知道上麵發生的事。
經過了近半個小時的自由落體運動,快要到達地麵的時候姒安然隻使得出一絲絲的武氣之來緩解下落的衝勁,險些被摔死在穀底。
看了看自己手中已經消散殆盡的武之氣,再看看頭頂,姒安然有些懵逼。
臥槽?哪個殺千刀的人瞎設禁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