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我胸口痛。”
賈苦兒感覺心很悶,茶飯不思,一種嘔吐的悶氣感總是一陣陣地襲來。
賈老頭掀開賈苦兒的胸口,一個淡淡的腳印還映在胸口。
“誰踢的?”
“賈貴兒家的管家賈三!”
“那你肯定是惹到人家了,還好人家沒有用上力道,否則你小命難保。”他去床頭把藥箱子打開,采了一些藥,用了個碗搗碎。
“揉一揉,舒舒氣就好了。”
“阿爸,也奇怪,賈三居然能把賈貴兒的眼睛當鏡子,看到我在後麵搶鬼臉,真是神了。”
“啊!”賈老頭手中忍不住停了一下,又開始搗藥。
一把草藥變成了糊狀,他掀開賈苦兒的衣服,把藥敷在了他的胸口上,賈苦兒感覺到一種涼涼的氣流在湧動,好像擠成一團化不開的悶氣,正在一點點的擴散開來,頓時感覺舒坦起來。
他漸漸地眯上眼,沉沉地睡著了。
賈老頭聽到了賈苦兒輕輕的鼾聲,他望了望窗外,麵對著鋪天蓋地黑色的世界,他忍不住想:“這個賈家莊的管家賈三到底是什麼人?從踢賈苦兒的這一腳,分寸的把握,感覺他並不像一個天天隻會撫著胸口咳嗽,弱不禁風的癆病鬼。”
賈苦兒巴嗒了一下嘴,一個側身,朝賈老頭這邊抱了過來,把斷了他的思維。
賈老頭輕輕地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胸口又拉了回去。
過了幾天,賈苦兒又恢複了蹦蹦跳跳有天性,一老一少在吃著晚飯時,他忍不住對賈苦兒說:“苦兒,從明天起,能否一早去山崖下打水回來?”
“阿爸,村口的水井不行嗎?”苦兒看著賈老頭,有些不可思議。
“我想喝山澗的水。”
“嗯,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賈苦兒就看到門口立了一個大的水缸。
“苦兒,你的任務就是把這水缸的水挑滿。”
“啊!”苦兒大吃了一驚:“我們兩個人能喝這麼多水嗎?”
“我還可以用來澆菜啊!”
苦兒看著賈老頭,抿著嘴,挑頭水桶往山崖走去。
山崖四處如斷壁一樣,陡峭凶險異常,順著山崖,人像螞蟻一樣沿著坡度的起起伏伏走了下去。
山澗水流湍氣,洶湧的水擊打在岩石上,傾刻發成一片水花,直濺到賈苦兒的臉上。
他把桶往水裏一舀,水不安份地衝刷著水桶,賈苦兒的手被水花震動得手臂發麻,往上一提,水桶裏居然沒有留下多少水,讓我又氣又急。
“我就不信邪了。”他使勁把桶往激流中伸進去,他的手往下一沉,整個人差點墜入水中,一股巨大的力量,像有另外一隻手把他稚嫩的小手往下拚命一拉,讓他不得不脫手,桶被順水而下,撞擊在岩石上,四分五裂,一會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哭喪著臉,順著山崖走了回去。
看著全身濕透,空手回來的賈苦兒,賈老頭好像在意料之中一樣,靜靜地端出蒸熟的玉米,放在賈苦兒的身邊。
“怎麼啦?”
“桶被水衝走了!”賈苦兒哭喪著臉。
賈老頭摸著賈苦兒的頭,安撫他道:“苦兒,有些東西就是這樣,你越心急,他就離你越遠,明天再去試試吧,記得要心平氣和,不要心浮氣躁。”
“嗯,知道了,阿爸,我明天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