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涅槃了，”章煉一字一句的說道，“導師曾經說過的，‘斷空之炎’的涅槃境界，每一次將死都會再生，並且強大許多的能力……這才是斷空之炎的真諦。”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運氣還真不錯，”謝亦牧這才離開了我，我頓時感到壓力驟減，他飛了上去，與章煉平視，“竟然在這種時候領悟，達到了‘涅槃’的境界。”
章煉笑道：“其實我早就領悟了，隻不過這麼久以來還沒有人能把我打成這樣……也隻有你了，師兄。以前欠你的，我都還清了，現在……”
章煉身上藍焰更盛了：“我要在這裏斬殺你！”
謝亦牧聽了這話，沒有嘲笑，而是十分認真地回道：“我等這一天，也很久了。”
章煉沒有再說話，而是右手伸出，身上的藍焰漸漸地蔓延出來，形成了一把巨刃……由藍色火焰組成的巨刃慢慢變大，而我站在這麼遠的地方也感受到了其中強大的精神壓迫力。
謝亦牧明顯也感覺到了章煉這一招的強大，也是同樣的動作，右手伸出，不同的是魘火代替了藍焰……天空之上，一藍一黑兩把巨刃蓄勢待發！
“現在就讓師父他老人家看看……他的徒弟，是誰更強吧！”謝亦牧大吼道，衝向章煉。
“也好，那就用師父成名的這一招來了斷吧……斷神炎！”章煉也衝去出去。
接著……
接著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依稀記得，黑藍交接的地方，光芒大盛，什麼也看不清了……
蒼白，周圍一片蒼白。章煉正抽著煙，站在我身旁。
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就好像第一次看見他一樣。
“這是哪兒？”我摸了摸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看到了蘇海、林一木、以及許多登山隊的人都躺在我的身邊，“謝亦牧呢？”
“被我封印了，”章煉吐出一口煙，說道，“我們現在已經不在惡夢裏了，現在是‘白’的狀態。”
“封印？”我驚訝地問道，“你封印住他了？！這麼說你打敗他了？”
章煉默默地轉過頭，不再看我：“我沒有打敗他……這件事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吧，現在的情況是，謝亦牧的惡夢結束了，剩下的這些人可以安然回到自己的身體裏麵了，而謝亦牧，以後就隻是個植物人了。”
“為什麼？封印夢魘不是正常的事麼？上次封印了周俊的夢魘他也沒變成植物人啊。”
“周俊和謝亦牧不同，”章煉背對著我，坐了下來，“謝亦牧是自己的思維完全墮落了，隻能把他全部封印了。”
我默然，問道：“為什麼我們不幹脆把所有的人夢魘直接殺掉，為什麼還要花這麼大勁等他們破除封印的時候，再去重新封印……這樣不是一勞永逸麼……”
章煉轉過頭，嚴肅的望著我，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嚴厲的樣子。
“記住，你剛才的想法，是‘魔’才會有的，”章煉瞪著我說，“我們潛夢師是‘神’的使者，‘神’決定封印那肯定就隻能封印！夢魘完全消滅……人就不再是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