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兵到,立陣於古埒山險要之處,與赫濟格城相對。令諸王大臣等各率固山兵,分頭預備。”
而《清太祖高皇帝實錄》也作了同樣記載:
“上至古勒山,對黑濟格城,據險結陣。令各旗貝勒大臣,整兵以待。”
據上可知,努爾哈赤早已將建州士兵編成各旗。並已是早有軍旗。1596年(萬曆二十四年),朝鮮人申忠一到費阿拉,所見建州軍旗:
“旗用青、黃、赤、白、黑,各付二幅,長可二尺許。”
努爾哈赤始設四旗一事,清朝有的史籍係於1601年(萬曆二十九年)。據《清太祖高皇帝實錄》所載:
“上以諸國徠服人眾,複編三百人為一牛錄,每牛錄設額真一。先是,我國凡出兵校獵,不計人之多寡,各隨族黨屯寨而行。獵時,每人各取-矢,凡十人,設長一,領之,各分隊伍,毋敢紊亂者。其長稱牛錄額其。至是,遂以名官。”
實際上,努爾哈赤在這一年對建州軍隊進行了一次整編。他“複編三百人為一牛錄”,每牛錄設額真一員,或並畫一旗色,以黃、白、紅、藍四色為旗的標誌。這次重要改革,為爾後八旗製度的確立奠下基礎。
1615年(萬曆四十三年)十一月,努爾哈赤除建州外,已統一哈達、輝發和烏拉,史載其降俘烏拉卒騎,“不下數萬人”;又征撫大量東海女真部民。建州幅員益廣,步騎增多,“歸附日眾,乃析為八”,除原有四旗,再增設四旗,共為八旗。
女真社會曆史發展與生產關係所產生的獨特社會結構——八旗製度,既有利於其社會生產力的發展,又有利於滿族共同體的形成。努爾哈赤通過八旗把分散的女真部民組織起來,管理女真的農業、畜牧業、采集業、漁獵業和手工業生產,促進了女真社會生產力的提高。同時,隨著對瓦爾喀、虎爾哈、卦勒察、薩哈連、達斡爾、蒙古人、漢人等的征附,得到一部人就編為一牛錄。努爾哈赤把各部女真人等都包容在旗製之中,加速了滿族共同體的形成。天命初年,已發展到約四百個牛錄。除滿洲八旗之外,1621年(天啟元年,天命六年)始設蒙古牛錄,1622年(天啟二年,天命七年),始設蒙古旗,1635年(崇禎八年,天聰九年),始設蒙古八旗,旗色與滿洲八旗相同。1631年(崇禎四年,天聰五年),努爾哈赤的繼承人皇太極將滿洲八旗中的漢人撥出,另編一旗。漢軍初名烏津超哈,為滿語山encooha的對音;山en是重的意思,cooha是兵的意思,山encooha意為重兵,因其多使用大炮等重型武器而得名,後稱漢軍,以黑色為旗幟。1637年(崇禎十年,崇德二年),分設漢軍為二旗。1639年(崇禎十二年,崇德四年)又增設漢軍二旗,旗色為純皂(黑)、皂鑲黃、皂鑲白、皂鑲紅。1642年(崇禎十五年,崇德七年),漢軍擴充為八旗,旗色改為與滿洲八旗、蒙古八旗相同,取消了黑色。從此,實際有滿洲八旗、蒙古八旗、漢軍八旗,共二十四旗,但習慣上仍統稱之為八旗。
努爾哈赤創建八旗製度,以它作綱,把女真社會的軍事、行政、生產統製起來。女真各部的部民,被按軍事方式,分為三級,加以編製。努爾哈赤用軍事方法管理行政、管理經濟,使女真社會軍事化。因此,在努爾哈赤統治時期,整個女真社會就是一座大兵營。這一點,也正是努爾哈赤統治時期女真社會的一個重要特征。努爾哈赤以八旗作紐帶,把渙散的女真各部聯結起來,形成一個組織嚴密的、生氣勃勃的社會整體,在當時曆史條件下是有積極意義的。這正是他崛起東北地區,統一女真各部,施行社會改革和屢敗明朝軍隊的重要原因之一。天下最為超群的謀算術十三康熙:盯住要害,不可有半點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