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情緒低落的駱俊,賀景暗道一聲好機會,剛要準備搶攻,卻被闞澤一番大喝止住。
賀景不由的望向闞澤是何意?
闞澤見駱俊一番聽天由命的樣子,不由動了惻隱之心,沒有理會賀景,而是徑直走到駱俊麵前,朗道“閣下可是烏傷駱俊,駱孝遠?”
駱俊見他不殺自己,還知道自己,不由好奇的頹廢道“正是,不知閣下是何人,亦知我姓名?”
闞澤見對方真是自己說的那人,眼睛亮道“早聞駱孝遠年少有為,文武才幹,少為郡吏,察孝廉。今日一見,果然非凡啊!”
嗬嗬!駱俊苦澀的一笑,也不知道對方是挖苦,諷刺自己,還是吹捧自己,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了,駱俊也坦然的麵對著。
闞澤見對方隻是一笑後再無反應,也繼續道“隻是駱先生不知在陳國那任國相嗎?為何如今又是在會稽,還擔任了烏傷縣丞。”闞澤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聽到這,駱俊麵色黯然,眼光也暗淡下來,“先父去世,我等作為子輩要回來守孝,並且要繼承家業,也是無奈辭官。”
哦,不管是闞澤,賀齊賀景也是恍然大悟,聽到這裏,賀齊眼中的殺意也少了幾分先不說從闞澤口裏知道了駱俊的才能,就說駱俊這麼孝順,為父守業就辭了國相,還是讓賀齊很敬佩的。
見駱俊已經無抵抗之心,賀齊也揮揮手,眾人都收回起了刀槍。
感覺到周圍的氣氛平和了下來,駱俊也是眉頭挑了挑,莫名的鬆了口氣,他知道現在可以不用死了。
“沒想到駱先生不僅年輕有為,又是至善至孝之人,在下佩服。”闞澤讚賞這行了個腰。
“不敢!不敢!”現在的身份可不一樣了,自己已經淪為階下之囚,駱俊哪根讓別人對自己行禮了,要是旁邊的人看不過去,給自己來一刀就完了。
連忙擺擺手驚慌道“先生抬舉了,不知先生是?”
“在下闞澤,字德潤。”闞澤道。
“原來是昔日王太守麾下的長史,真是失敬!失敬!”聽到對方的介紹,駱俊也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了,語氣裏多少帶了點鄙夷,但卻掩飾的很好。“不知闞長史為何在此?”
哈哈!闞澤笑了笑,哪能聽不出對方言語裏的諷刺,不滿。然而賀齊接話了“哼!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你自己都自身難保,還管他人!”
駱俊語氣一塞,說的是啊,自己的小名都握在別人手裏,還是多想想自己如何托生吧。“不知如何能饒我性命?”駱俊還是很幹脆的說出來了。
闞澤和賀齊對視了眼,互相笑了笑:“外麵有你們四方的軍馬,我們可不好容易收服,還需要借助先生的幫忙。”
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此時的駱俊哪敢說個不字,隻好無奈點頭同意了。“我也隻能保證我這一路的人馬,至於其他的恕在下無能為力。”
“那就有勞縣丞大人了。”賀齊嘻嘻的笑道。減輕了駱俊這一方人馬,其他的三方人馬雖然有點費力,但還是難不倒賀齊的。
“既然我已答應,那可否告訴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你等聯合了嚴白虎想占據會稽城?”現在不用死了,駱俊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嚴白虎?他算個鳥毛,恐怕他現在的腦袋都已經化成灰了。”說話的是站在一邊的賀景,不屑的冷哼著。
雖然這麼說,但駱俊還是聽出來了他們不是一夥的,還有聽賀景的意思,嚴白虎似乎已經死了。這又不由得讓駱俊緊張了起來,心砰砰的直跳。
看他們的神情,仿佛賀景說的是真的?嚴白虎真的死了,那占領章安、永寧、東冶三城的又是什麼人,賀齊這邊又是怎麼回事?越想駱俊腦袋越大,謎團圍繞在腦海間,不斷的折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