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在暗處聽了他們的對話就明白,又被吳寅這小子利用了,雖然有點氣憤,但是聽到掌聲後還是走出來。被吳寅利用他冷寒又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除了氣憤一下還是很配合吳寅的。況且這還可能關係到他的姐姐。其實,冷玉欣一開門,冷寒就感覺到了,那是他自小修煉的內功的氣息,他有九成的把握開門的那個女人是他的姐姐。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感覺到,他的眼中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嗜著淚水。
冷家的人除了被趕出家族的,就隻有未來家主能出來曆練。所以他也不擔心是冷家的其他人。就算不是她姐姐也沒什麼,冷家的人就算現在想殺他,那也是不可能的事了。現在他的修為,不比那些冷家的長老差。
冷玉欣見一名滿頭白發的少年從樓道上走下,就知道吳寅為什麼會那麼有信心肯定自己能原諒他了。那名走下來的少年,有著一張剛毅俊俏的臉孔,從那幾乎完美的五官上依稀可以看的出她弟弟當年的影子。高大的身材,健壯的體魄,這真的還是當年那個隻會在自己懷裏跟自己撒嬌的小弟弟麼。冷玉欣一時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冷寒見亦是滿頭白發的女子見到自己後不知為什麼愣在那裏,於是澀澀的開口喚道:“欣姐姐,是你嗎?真的是你嗎?”聲音說不出的輕柔,飽滿了感情。
冷玉欣聽到這聲呼喚,一股她淚水不受她控製的自眼角滑下,如斷線的珍珠。伸手抹了抹掛在臉蛋上的淚花,像是在追憶過去似的說道:“小蟲蟲,怎麼了,又被誰欺負了,過來,讓姐姐給你看看哪受傷了。”說完張開手臂等待著冷寒。
吳寅見到了他這輩子到目前為止最讓他感覺怪異的事,冷寒他流淚了。要知道,冷寒當年的大腿肌肉在與人拚殺時被人給生生切段,醫生說他可能一輩子都不能站起來,那時候的他還是冷著一張臉,沒有做任何的表示。隻是在坐恢複訓練的時候,他強忍著疼痛,做了常人的兩倍運動量。如果有人做過那種恢複性訓練,那就會明白其中的痛苦,簡直就是在你的傷口上撒一把鹽啊!最可惡的不是做訓練時的疼痛,而是你做完訓練後,你依舊感覺不到對你傷處的效果。那種沮喪足夠讓一個鐵漢落淚了。可是就是在那樣的痛苦沮喪中度過一年,也沒能讓他流下一滴眼淚,今天他流了。。。。。
吳寅基本確信兩人的關係,他悄悄的走下樓去,他不想讓冷寒看見他眼中的淚水,因為他從小到大也沒流過幾次淚,至少在冷寒麵前他一次都沒流過。
吳寅一個人走到小花園的小亭,靠在一條石椅上,望著天空被白雲遮擋住的太陽,輕輕的揉弄從花園裏采來的茉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