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其實我也一直在猶豫,在矛盾。天使也時常在我體內蘇醒,然後與那惡魔博弈,但我沒想到的是,思聰又回來了。
其實在思聰走後,馬裏亞經常來找我,我們像以前一樣一起吃飯,去她家裏小聚,她還是一樣對我友善,隻是我們之間絕口不提思聰,時間長了我也忘了計劃的事情,住處的衛生間也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那天,我正與馬裏亞一起學習古典對子,管家來叫馬裏亞說是電話,誰知她回來神色有些慌張,我看出不對勁,便問有什麼事,她的臉上又驚又喜,說是思聰回來了。她一定是忘記了,她從沒有與我說過她與思聰的事,她這樣不加掩飾的神情,一定是忘記了思聰是我嫡親的哥哥,怎麼他回來先知道的不是我而是她,我的心裏不由得有些難過。
第二天他們兩人才叫我一起見麵的,兩人一起挨得很近,麵向我好像我是局外人一般。思聰是回來參加畢業典禮的,其實學校的畢業典禮大多沒有人參加,思聰回來定是為與馬裏亞見麵的。許久未見思聰,他沒有什麼改變,隻是眼神更加深邃了,他叫我小丫頭,要我晚上一起去參加他們的畢業聚會。
翻出已經壓在衣櫃裏的相機,已經很長時間沒用,拿在手裏不由的感覺有些生疏,我懷揣著相機,還好後山離家裏不遠,我走了很長時間找到一塊濕潤的土地,沒有鏟子隻能用手,那樣一把一把的把土拋出來,用了半個小時還生怕不夠深,我就把相機埋在那裏了,那個陪了我半年多時間的家夥就葬在那裏。我回了家,照片已經有一厚遝,我找了一個信封把這些東西全部裝了進去,隨身帶著。我找出新做的衣服,我很喜歡豔麗的色彩,旗袍外搭了件長風衣,很多上流女人都這麼穿。
畢業聚會人還是很多的,我時刻撫著大衣暗兜裏的相片,找到思聰時他和馬裏亞在一起,看著我來便喚我一起,他一邊一個女人好像坐攬江山一般,他喝了很多酒,最後嘴皮子有些不利落了,就還裝慫人膽呢,他那天也不顧忌一直抱著馬裏亞的肩膀,就算是馬裏亞推也不行,一直嗬嗬的笑,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也沒有問,更有祝賀的,更是把思聰樂壞了。我沒怎麼吃飯,酒也不多,提心吊膽著我口袋裏的相片。其實他們當時是有機會的,梅子,直到那時我還是在猶豫著的,隻是結果就是那樣不好,不完美。
我接著去廁所的空當將信封壓在一個離門口很近的桌子下,那裏風大沒人會在那吃飯但卻是路來路過的必經之路。那天思聰喝大了,幾個人抬著他,馬裏亞在一旁照顧,我故意與幾個女孩想一起出門,把他們往那桌子旁領,人本來就多也都有些微醺,不知是誰碰了那桌子,一厚遝的相片摔在地上,那人很是歉意,彎腰起撿,誰知她大叫了一聲。所有人都被她這驚叫嚇到,就都醒了一大半,便紛紛問道“怎麼回事?”她不語,身邊的人便看向她手中的照片。思聰和馬裏亞深情對望,兩個人並肩而行,無人的小巷子兩人羞答答的牽著手,不知誰的住所前兩人激動的擁吻,然後還有兩人情意綿綿的在船上幹著不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