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葉子隱藏的很深,在本來就處於死角的情況下,四周數片枯黃的葉子將其包圍,倘若不是此時風剛好把幾片葉子吹的亂舞,仁甲不可能看得到那突兀的一絲綠意。
少年過去走到那棵樹的身旁,那是他叫不上來名字的種類,樹木並不高大,僅僅一個人腰粗,頂部的樹葉已經掉光了,偶爾有剩下的葉子也是枯黃一片,少年稍微飛起來一點,那個地方的剛好是差不多成年人伸手才能摸得到的高度,仁甲還是有一定差距。
仁甲用手撥開那些枯黃的樹葉,那片葉子也就顯露在仁甲的麵前。
“有點逼真啊”看見真品後,仁甲忍不住喃喃道。
那是一片用油筆畫上去的葉子,隻不過無比的寫實,真實到仿佛是真正的葉子,每一絲脈絡都無比的清晰,顏色也沒有油畫那種突兀。
隻有在那片葉子的尾端,仁甲才發現些許端倪,葉子的尾端暴露出一種不正常的黃色,細看之下是有些鏽蝕的黃銅,仁甲猜測是前幾天這裏下過雨水的原因,這個分叉口剛好有流水不停的流過,慢慢侵蝕之下油漆都已經掉的差不多了。
少年抓住那片葉子微微一扭,他就聽到了機器轉動的聲音。然後在他驚訝的目光之中,院子當中的地板分裂開來,露出一條走向地底的道路。
這裏和李老漢家的截然不同,被鋪好的階梯一路向下,半路上還插著火炬,隻不過那火炬沒有燃燒。
整潔的地板上沒有絲毫的雜物,就是灰塵也沒有多少。周圍的牆壁也是石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走到了古代修建的地下城堡一般,就差駐守在兩旁的石獅子或者兵馬俑。
這應該是建國後這裏人自己翻修的,仁甲推測道。那群革命戰士三天之內挖通隧道已經顯得不可思議了,恐怕不會再有心情細細雕刻打磨。
而且這裏不像是有人走過的樣子,因為仁甲找不到腳印,台階上幹幹淨淨,仁甲走到前麵將一個火炬的旁邊,將放在一旁的打火機將火炬點燃,熊熊的火焰瞬間燃燒,帶來的不僅是溫暖還有光明。
仁甲順著階梯而下,伴隨著他的前進,四周的情景也逐漸的變化。台階隻有二十來階,沒走幾分鍾仁甲就走到了平地之上。石頭質地的台階轉變成泥土,台階四周的牆壁也在某個點突然斷裂,變為普普通通的泥土 。
這幅情景讓仁甲不由的想起了他和柳青一起進入那個放核彈的地方適合的場景,才過了一天,他又一次的進入了地下。隻不過這次沒有明確的目的,反而是靈異探險。
這個地下道路很是狹窄,僅僅能容得下一個正常男人走過,根本不存在並排前進這種可能,頂部也修築的很矮,以仁甲的身高也得稍微低著頭,要是李然這群來了必須半蹲著身子痛苦的前進,要是有兩米高的人進來話,仁甲猜測那真的趴著才能前進了。
和仁甲之前見到的那個地方一樣,大概前進了數十米左右,仁甲就看見了分叉口,這些道路上也沒有路標,前往也很是黑暗,看不到前方的路。
不過既然這個村子裏有上百口人家,這些分叉口最少也得幾十個。
仁甲站在這個分叉口細細摸索,推測這對方可能從哪個口進入。地麵一如既往的沒有腳印,不像是有人走過的痕跡。這讓仁甲感到濃濃的怪異,對方撤離的時候應該不至於這麼謹慎吧。喪屍這種東西又不會看腳印,隱藏起來根本毫無意義。
再說李然僅僅比他先走大概個十分鍾左右,這點時間雖然足夠李然從喪屍身旁進入這裏,但是如果退走的時候還要隱藏腳印的話明顯是不夠的。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能使得他們處理的如此仔細?
仁甲看向自己走過的地方,由於沒有太過注意,地麵上還是明顯能看出被踩過的痕跡。這就說明這裏的土地沒有問題。
少年站在分叉口戳摸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隻能先嚐試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痕跡。
仁甲在這個分叉口細細的摸索,這狹窄的洞口搞得他極為不適應,仿佛兩旁的牆壁想要把他壓扁,下意識他就想發動異能把這個空間拓寬一些。
在確定如此行為不會導致頂部坍塌一般,仁甲發動了異能。下一刻他附近的泥土掉落下來,整個空間如同被劈開了一般開始塌陷眾多泥土,而在無數灰塵散去之後,整個洞口就寬敞了許多。
仁甲淡定的看著這一切,寬敞的空間讓他舒服了許多,矢量操控之下泥土被反彈,空氣被從其他地方調過來防止缺氧。
但是下一刻仁甲就動了起來,他向前走上一步,在那堆塌陷的泥土之中開始翻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