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偶爾來他家的時候他就帶著女孩向保護區跑,然後一路小跑到蒲公英爛漫的盛開的地方蹲在那裏揪下一朵蒲公英吹著玩,看著蒲公英在他倆的呼氣當中化作一大片如同鵝毛一般的花瓣。
想到這他不禁有些感慨,忍不住嗟歎一番自己的父母到底在哪,他隻知道他爹媽前往了太平洋上的某個小島,具體名字都不知道,所以他連幫仁甲幹完這一票我就去找我爹媽這種flag都立不起來。
想著想著他就想要歎息,忍不住又忘了問自己一直想問的那個問題。
仁甲為什麼對這個世界這麼熟悉?
光芒一閃之後三人就來到了保護區的正門處,一旁的門房已經顯得破爛,門外的水泥地麵上還有著一具殘破不堪的屍體,從衣服上來看,應該是這裏的管理人員。用來阻攔車輛的門杆也被毀掉碎成兩節,從哪個裂口來看應該是被某種大型動物咬斷的。
“這裏是?”仁甲皺著眉頭看向前往幸存的那個寫著西山自然保護區的牌子。雖然這個保護區他來過,不過像他這種窮苦人士,是從來沒有走過正門的。所以很自然的認不出這裏。
幼年的時候仁甲屬於無爹無媽無人看管的三無狀態,孤兒院的老大爺們喜歡的是那種聽話活潑可愛的孩子,像他這種從來不說話隻是躲在一角也不和別人玩的存在,向來是不會受到關注的。所以他有大把大把的時間跑出玩,因為沒有會注意到他,他隻需要在晚上有人查房的時候回到房屋裏躺好就行了。
也就是那會他來過幾次這裏,不過他口袋裏從地下撿的五毛錢自然不可能付得起進去的費用,所以他隻能從某個沒人管的角落裏溜進去。而且還被偶然衝出來的各種蟲子嚇了個半死。可他還是依舊喜歡這裏,因為這裏是他唯一可以找得到的可以優哉遊哉發呆的地方了。
“不是仁甲你要來的嗎?”柳青蛋疼不已。“還是說你從來沒走過大門”
老實說他現在還有點莫名其妙呢,不過能夠故地重遊讓他明顯心情好了不少。他把視線投向裏麵,大片大片的草地的邊緣地帶依稀可以見得到那濃鬱的紫色。那是紫荊花,他們如同海洋一般綻放,一條石頭鋪成的平路通向遠方,倘若視線足夠遠的話就會發現在某一段距離之後道路成了實木鋪成的那種。
“呃。。。。。。大概吧,不要在意這些小事了啊,反正這不是來過了嗎!”仁甲一馬當先的向前走去。同時小聲的嘀咕道。“沒錢這種話還真是說不出來啊。”
“恩?仁甲你說什麼了嗎”柳青問道。
“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