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甲
“是你?”他不由得一愣。
“恩”仁甲背靠在牆上雙手插兜,一副不良少年等人的樣子。
“你來這裏做什麼”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在戒備仁甲了,這種時間這種地點,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好事。
“怎麼說呢,由於某些原因,需要你明天在床上趟上一天”說著句話的時候仁甲突然有些歎息。
自己現在在做的事情數白了就是在傷人。而且還是主動的惡意的。
這卻是他原本所厭惡的,所想要反抗的。但是現在卻心甘情願的來了
這種感覺非常可笑,夾雜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可悲意味,為了理想而毀滅理想。自己這麼做真的對嗎。
他不知道。仁甲本能察覺到,他被控製住了,但是控製他的那個人確是自己。這種感覺非常不舒服。傷害他人的這種事會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也許終有一日他會變成那天蘆葦地裏為了貪欲進行搶劫的那幾個人。
但是來到這裏是他的意願,今晚站來這裏也是他自覺的,無論如何他不能逃避,因為倘若在這裏停下了,事情隻會變得更糟糕。一切隻能前進,不能後退。
人生啊。他突然歎了口氣。感覺好累。累的是心。
“看來無法避免戰鬥了,不過我倒是也很好奇四級的異能者到底有多強”吳攀自然不知道眼前少年心中複雜的心理,不過他也明白這一戰不可避免。
他的異能也有三級,而且這附近還恰恰是最適合他的戰鬥地點。自然也有一戰的信心。
“恩”仁甲的聲音中充滿了疲憊,滿頭的白發也給人一種花甲老人的滄桑之感。他挺直了腰認真對待,對手是個真正的戰士,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太過隨意。
異能,夜天主宰。
吳攀自然沒有傻到把異能的名字喊出來,異能發動,他便消失在了仁甲的視野之中。夜天主宰是掌握陰影的異能。他把自己融到了陰影當中,隻要陰影所在的地方他便可以從哪裏發起攻擊。
陰影背後的世界像是現實世界在水中的倒影,而陰影則是那層水麵,這個世界裏充斥著原來世界的一切,除了人。當然這個世界是不歡迎人的。他也隻能借用這裏行走,而無法對其造成一絲一毫的影響。
這個世界與原來彩色的世界不同,荒蕪的灰色是這裏一切,沒有絲毫的生機,絕對的死寂。透過那層陰影的‘水麵’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仁甲的樣子。
少年很是淡定的望向一處,看起來一點也不慌張。
整個小道便安靜了下來,重新回到了夜晚他本來的色彩,隻有偶爾被風吹來的樹葉翻滾發出颯颯的響聲。而藏匿在之中的則是恐怖的殺機。
銀白色的沙漠之鷹被吳攀拿在手中,這是經過改造的東西,末世前軍工廠還在的時候他悄悄拜托朋友改造的私貨,隻注重威力而不在乎精準度的大殺器。
自從拿到它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使用過,但在今天,他卻拿了出來。
銅褐色的子彈被裝進彈倉,手指扣緊了扳機。槍口死死地對著仁甲的腦袋。他吸了口氣。最終輕輕喃道
“3”
“2”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