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弄出來的?”君孤執眉頭緊蹙,他對這件事好奇,那種幻術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出來的,而一個沒什麼勢力的質子就更加不可能了。
“這個啊!”鳳無離摸了摸後腦勺,看著天上滾燙的烈陽,胡編亂造道:“其實啊,我以前是變術法的,江湖術士懂不懂,轟的一聲就變出來了,但功力太低,一會兒就消失了,上不了台麵的,您老別介意啊。”
希望她把這件事說完不會被當成歪門邪道。
君孤執微微點頭,拉了拉衣袖,眼裏神色不定:“本王怎麼知道你不會將這種邪魔歪道的法術用在天朝人的身上?”
鳳無離無語,還是誤會成歪門邪道了,她用力地搖了搖頭,認真的舉起手來發誓道:“我餘生用十二個字來形容自己,追求自由,永不造反,隨心所欲,此生無悔!所以王爺,我真不會去吃飽了沒事幹,和您對著幹,對我來說一點好處也沒有,何必呢?”
她從來就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你看那裏,覺得如何?”君孤執輕笑,伸出了手,指向一旁的護城河,“若是好看,不如走近了瞧瞧,看能發現什麼?”
鳳無離將信將疑,看了他一眼,然現在是她處於弱勢,於是走近了護城河邊緣看向底下湍急的河流,氣勢磅礴,一瀉千裏,這設計巧妙絕倫,周遭的水並不是很深,反而有被覆蓋的石階,倒是中央的水,奔騰咆哮,波光粼粼,確實是一處好景色!
“還不錯,怎麼了?”鳳無離回頭看向君孤執緩緩走來,她可不相信這個男人是讓她欣賞美景的。
君孤執走在她麵前,看向河下的水,眸光微微墨綠,他伸出了修長如玉的手,慢條斯理的放在了鳳無離肩膀上,在對方皺緊了眉,眼神不解時,一個用力,將她推了下去。
鳳無離,算是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可以接觸他的人。
鳳無離一時不備,瞬間身體失去了重心,君孤執一把抓住了她,在她還沒有來得急鬆口氣時,他挑起了放在她腰間的令牌,略一挑眉,便輕鬆的放了手。
“噗通!”
一聲落水聲響起,鳳無離嗆了好幾口水,掙紮的在水中站穩,摸了一把臉上的水漬,看向上方眼神高傲的君孤執,氣急敗壞道:“你個神經病,心理變態吧?”
雖說這是夏天,河水也不冰冷,然,這般的推她下去,若是一個不會遊泳的人,豈不是得跌死?
君孤執高高在上的站在岸邊,以一種不屑地方式俯視著鳳無離,他不可一世,空中火紅的太陽和他形成了對比,有那麼一刻,讓人覺得,他的高傲是與生俱來的,身上的氣勢更是無人可比擬。
冰寒的聲音,烈日都融化不開,藏著深深地幽冷,慢條斯理道:“鳳無離,你知不知道,這河裏死的都是天朝的百姓,是你們西涼殺的人,每年都有,遇害的天朝人被放進河水裏,流向護城河,而你,今日非要在這護城河裏見麵,難道不是在揭天朝的傷疤嗎?”
這話一出,便是鳳無離也一怔,按照那個丫鬟的話,和這個男人現在說的話,她是西涼國的皇子,來天朝國為質八年了,但為什麼西涼國讓她來為質呢?甚至一直到現在都無人知曉她是女兒身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