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瑩瑩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一顆接著一顆。哭道:“你有話,你有話不能好好說麼?你就是個流氓,大流氓。不要臉的大流氓。”
忽然,大頭深深的吸了口氣,目中露出堅定的神色道:“瑩瑩,對不起。我不想解釋,當時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抱住你。但是我想我必須要這麼做。”
張瑩瑩聽著大頭的話依舊是撅著嘴,眼神裏充滿慍怒,可除了慍怒之外還流露這一種說不清的情愫,像是一種希冀。
大頭繼續說道:“瑩瑩,我們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自打我進了學校後就隻有你這一個朋友。你知道孤獨嗎?”
張瑩瑩微微的搖了搖頭。
大頭說:“那當時你看見的我就是孤獨,而自從我遇見了你就像是有人在我陰暗的屋子內打開了一閃窗戶將陽光透進來。而你就是那一縷陽光,緊緊的擁抱著我,讓我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暖和舒緩。就像是沐浴在三月的春風一樣,帶著從一絲微微的甜味,拂在我內心柔弱的哪一處地方。”
張瑩瑩看著大頭陶醉的表情,臉上忽然露出一抹嬌羞,低語道:“說你不要臉你還喘上了,變的更不要臉了。”
大頭輕輕一笑,心底裏泛起一絲得意,而後又是滿臉憂愁的說道:“瑩瑩,那你知道嗎?當你撫平了我內心的創傷後,走進了我的生活後,我對你有多麼的感激嗎?”
“感激?”張瑩瑩有些錯愕。
大頭繼續道:“而在我知道你竟然身負如此的詛咒後,我的心……我的心真的!”
大頭說到這裏猛地一把抱住了張瑩瑩,而此時的他自然能想到張瑩瑩的表情應該有多麼驚訝,可那還管得了這麼多。反正成敗在此一舉,大頭舒緩了一下心情說道:“我的心真的碎了,我劉一發誓一定要將你身上的詛咒消去,因為隻有如此我的內心才能得到寬恕,而你才有能如同帶著陽光的春風一樣滌蕩在我的身邊。”
說完話,緊張的大頭一直在等待著張瑩瑩的回複。可過了半天卻還未感到張瑩瑩有什麼動作,在靜靜的一聽,居然聽見了張瑩瑩微弱的抽泣聲。
大頭連忙兩手扶住張瑩瑩的肩膀,看著張瑩瑩讓人憐惜的臉上掛滿晶瑩剔透的淚水,頓時有些驚愕說道:“瑩瑩,你這是怎麼了?”
張瑩瑩抽了抽鼻子問道:“劉……劉一,你剛才……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大頭滿臉嚴肅的點了點頭說:“肯定是真的呀,我騙你幹什麼?”
聽完大頭的話,張瑩瑩的眼中依舊是有些懷疑的神色,大頭再次認真的點了點頭,直到將腦袋差點甩成撥浪鼓,張瑩瑩才伸手一把攥住大頭的手。
“瑩瑩。”大頭的嘴角抽了抽道:“會疼的。”
張瑩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抹了把臉上的淚水道:“傻瓜,我又不咬你,你怕什麼?”
說完,張瑩瑩將大頭的手握住放到嘴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又連著吹了幾口,張瑩瑩微微一笑道:“還疼麼?”
大頭有些呆滯的點了點頭,然後又連忙搖了搖頭道:“不,不,不疼了。”
張瑩瑩嘿嘿一笑,身子向前一傾倒在了大頭的懷裏。抬著頭兩隻大眼睛中閃爍著光芒說道:“劉一,謝謝你。”
“這又是哪的話。”大頭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我這麼一個大男人本來就應該有責任心,何況還是對你這麼一個女孩子,還是我可愛心疼的瑩瑩同學。你說……”
張瑩瑩伸手堵住了大頭的嘴巴,咬了咬嘴唇問道:“劉一,那我問句話,你一定要真誠的回答我。”
大頭點了點腦袋,臉上顯得無比誠懇,說道:“隻要是瑩瑩同學有問題,我劉一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您老就且放心吧。”
張瑩瑩俏皮一笑,用手指點了點大頭的鼻子說道:“就你嘴貧。我問你,你心裏把我當你什麼?”
“啥?”大頭突然顯得有些驚愕,他沒想到張瑩瑩竟然會問自己這句話,而他也根本沒有做好準備來回答這句話。其實在他的心裏一直隻有一個世界,就是隨處奔波的社會。而他的內心也隻僅有兩種感情,親情和兄弟情。
什麼是愛情?
他從未想過,他不敢去想。從小他一直知道一句話,那就是門當戶對。他也一直將父母之間的感情列為愛情,因為隻有那種相濡以沫,久伴才算得上他心底裏的愛情。
而之前他也在張瑩瑩送他手套的時候,他曾怦然心動,那種感覺他曾用了無數的詞彙來描述。但至今也未找到一個可以恰如其分來進行表達的詞語來。過了許多年後,再當他想起張瑩瑩當時的那個問題時,時間早已抹平了一切,但留在心地的那一絲憂傷卻始終纏繞。
就在大頭陷入沉思時,忽然一陣咳嗽聲響了起來。
大頭和張瑩瑩轉身一看頓時愣在了哪裏,隻見許中華正滿臉嚴肅的瞧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