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森林的秘密(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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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青色的帳篷中,十幾個白褂子在瘋狂的敲打著鍵盤,對著的電腦屏幕顯示著一組一組密密麻麻的數據。帶頭的胡渣男更是嚴格的督促著手下人的工作,他手中的平板電腦上是手下人彙聚上來的資料,最後全部由他審閱。

“分析的怎麼樣了?”逐凊在一旁著急的說道,自得到了慕小小還活著的消息,他估計不上休息,連夜帶著人來到了這個妖將領域的位置,等著情報科的眾人分析和強行進入妖將的領域。

“少主,這件事情著急不來的,我們還是耐心的等待吧。”逐山守在逐凊的身旁,手輕輕的放在他的肩膀上。

“我沒有著急。”逐凊搖了搖頭,“妖將的性情無法估摸,誰能預料到小小姐姐什麼時候會......”

下麵的話他不敢說下去了,生怕自己是個烏鴉嘴,將本來沒有發生的事情成真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十分嚴峻,大長老和二長老雖然跟來了,但是心中一定會不服氣的,現在還沒有黎忘的身影,但逐凊相信在這裏等黎忘的話,一定會等到的。

“我們還需要半天的時間,妖將的領域十分的難以察覺,既是知道到了它真正的位置,想要強行侵入,也需要強大的妖怪進去,否則的話,光是進入妖將領域通道中的亂流就會被置於死地。”胡茬男嚴肅的說道。

“那我不能進去嗎?”逐凊問道。

“不行的,你要進去的話,以人類之身世承受不住的。”胡茬男說道。

“少主,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還是留在這裏吧。”逐山關心的說道,“我和白柏大人去就行了,我們主要的目的不是為了和妖將正麵的對抗,找到慕小小我們就會立刻脫身的。”

“但是......”逐凊失落的說道。

妖將的力量可是超越一般妖怪的,有人進入它的領域怎會察覺不到呢?進入妖將領域之後一定是一場惡戰,逐凊不想自己單獨在這裏守著,等待著好消息或者噩耗的來臨。

“放心吧,少主。”逐山擔保的說道,“即使我們遇到了妖將,打不過求救的話,派人來也是十分方便的。”

“沒錯,我們準備在進入領域的人的身上裝上感應裝置,如果他們出現危險的話,我們可以立即通知到。”胡茬男接著逐山的話說道,“領域的通道一旦打開,我們情報科會一直通道維持的時間久一點,等到他們歸來。”

“好吧。”逐凊終於放棄了進入領域的念想,他們做好完全的準備,他也就放心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先讓我和白柏大人進去,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了。”逐山是絕不同意逐凊進入領域的,見到自己的少主能夠放棄,他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白柏大人人呢?”逐凊從來到這裏之後,就沒有看見白柏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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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綠水,說廬州是九州之中空氣最新鮮的地方也不為誇張,廬州遠比中大陸要好的許多,沒有那麼多的重工業區,全靠著由外引進生存著。

就算別的地方風景再好,有再多的誘惑和喜愛的東西,白柏還是喜歡中大陸的一切。不是說廬州的不好,隻是一旦深愛上一個東西之後,就再也無法愛上其他的了。

距離帳篷不遠的樹林中,白柏雙手端著木盒閉著眼睛走在樹與樹之間的小土道上,他越是往前進一步,盒子中的東西顫動的聲音越大。

他在尋找著什麼東西,受到了淺語的指引。那東西似乎感受到了白柏的存在,但卻還是在原地一動不動,可能是沒有懼怕他的意思,還是有信心能打敗他呢?

白柏走到了一處地方,就不再往前了。他的眼前是一塊巨大的石壁,不算太突兀的出現在這片樹林之中。一般人見到肯定會繞道而走吧,但是白柏通過木盒中淺語的反應,和石壁的夾縫中那一點點的荊棘根,他敢確定黎忘就在石壁的後麵。

“出來吧,普通的障眼法可能騙過誰呢?”白柏打開了木盒,拿出了弓身泛著黃光的淺語。

對於暴走的黎忘來說,他不會顧一點之前的情誼,妖力已經操控了他的大腦,現在的黎忘隻是按照欲望行動的行駛走肉而已。

“不要妨礙我,妨礙我的都要死。”

石壁一點一點的脫落,露出了後麵的人,不,準確的來說是暴走的妖怪。白柏往後退了幾步,他的攻擊是遠程的,無法和黎忘玩近身戰。本來他是完全看不上黎忘的實力的,但是......現在的黎忘有些不同。

“你是要阻礙我嗎?”黎忘標誌的淡藍色眼眸已經完全消散了,被紮眼的血紅色覆蓋,在他的麵前,一個一米長的血紅色時針瘋狂的旋轉著。

黎忘微微彎曲著腰,肉眼可見的黑色妖氣包裹住他的身體。他的周圍長滿了荊棘,那帶著刺的植物像一根根戰士死後插在戰場上的刀劍,有著沾滿了鮮血的戾氣。

“你是要阻攔我嗎?”黎忘的嘴裏一直念叨著一句話,似乎是被操控的玩具木偶,早就被玩壞了,“不要阻攔我,我要去救小小。”

“雖然明白你救人心切,但是不會讓你過去的。”白柏架起了淺語,手中那由能量彙聚的箭隨時會射出去,“妖怪管理局明確的規定,暴走的妖怪是要被監管起來的,就算是中大陸妖怪管理局的成員也不能例外。”

他不會說什麼還是乖乖和我走吧這樣的話,對於已經失去理智的黎忘,說再多的話也是不管用的。

唯一的辦法,打到黎忘!

“你要阻礙我......那就得死!”黎忘的嘶啞的聲音猶如墜入深淵的惡魔,張口吐出了一口黑色的妖氣。

數不清的荊棘飛上天空,化作了一把把荊棘短刀,朝著白柏刺去。血紅色的時針停在了一個零點上,萬籟俱寂。

在隱約之中,白柏聽到了最後的喪鍾。